先生绕过田小七，挡在他前面，对瘦子娘说，“桂花妹子你先别急，瘦子甚么时候不见的？说不定去哪家朋友家耍，一时忘了奉告你。”
吃饱喝足，又往衣衿里塞了两块点心，田小七循着后门出去了。走在街上，心机空落落的，那种有甚么事即将产生的感受老是挥不去。
他最情愿去的处所就是花街，那边人多，后厨偶尔还会有不要的肉菜，能填饱肚子，运气好还能要上几个铜板。不过明天在去花街之前他先去了柳巷，就看先生坐在街角，中间坐着刘十一，两人身前的地上写着两句打油诗。
“昨晚你哥返来了没？”
倒是先生，听了他说马六没返来，沉吟一声，“小七，不管别人如何样，别在内里惹费事。”
田小七本年十五岁，之前的十五年他有过两次这类心机，一次是他娘死的时候，一次是他被谗谄，先生带着他逃命的时候。
住在破庙里的也不都是乞丐，也有一些干杂活的，在城里租不到屋子，搬到了破庙来住。也都是最底层的人，不过幸亏人多，你出一块砖，我出一份力，破庙挡风遮雨没题目，夏季点上火，也还能拼集过冬，冻不死人。
喜鹊排闼，让田小七出来，然后从内里把门关了。绕到帘子后，田小七对着初初嬉皮笑容的见了个礼，初初掩嘴一笑，“几日不见，你倒是学了很多礼数，快过来坐。”说着把桌子上的几样点心往田小七中间推了推。
马九正在做游戏，转头看了一眼田小七，说了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