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把身子向二人凑了一凑,奥秘兮兮地说道:“二位大人晓得吗?这青龙山的匪贼,实在与弥勒教匪是一伙的。”
“这……这……”赵金鹏半晌说不出话来,早在半年前,弥勒教徒便集会几次,私造兵器,很有异动,他也感觉有些奇特,这时听到林毅这般一讲,却真得仿佛有些不对劲。
有丫环献上茶来,林毅呷了几口,拿眼睛瞅了二人一眼,问转运使赵金鹏道:“不知本日赵大人来找我所谓何事?”
“大人,求你必然要为我们报仇啊!“一群百姓跪拢在林毅的身前,向他大声哀泣道
林毅面现难堪之色,尚在沉吟,一旁坐着的鲁虎弟,把本身腰间的佩刀摆了摆,大剌剌的道:“如果大人有甚么难堪之处,怕哪帮贱民造反,本提辖情愿派兵帮手。”
只见标语上别离写着:“活捉林毅!打倒周家王朝!腰斩赵金鹏!碎剐鲁虎弟!弥勒万岁!打土豪分地步!耕者有其田……”等等,不一而足,一共十几条。
靠!这话说的杀气腾腾,在他眼里,府内的百姓全成了贱民了,猜想常日里对百姓和士卒,也好不到哪儿去。
林毅长叹了一声,说道:“二位大人有所不知!在本府离京前,有动静说,弥勒教匪欲在正定府内,借着此次朝廷征收秋粮的机遇,扯叛逆旗,杀官造反。”他把‘杀官造反’四个字,咬得很重,神采间非常慎重,明显不像是空穴来风,道听途说。
林毅叹道:“我虽是吏部尚书林永康之子,但是在都城一不谨慎获咎了八王爷,因而八王爷便想出了这条错刀杀人之计,诚恳说,本官这返来到正定府,已不做生还的希冀了,本官已命人备下了毒酒一瓶,一旦弥勒教匪做乱,便喝了这瓶毒酒下去,以死报效皇上的知遇之恩。”说到这里,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放在了桌上。又说道:“二位如果不信,能够亲身咀嚼尝尝。”
“鲁提辖昨夜没有带人出城救济吗?”林毅皱起了眉头问道。
“哪主管军政的鲁提辖呢?”林毅又问道。
娘的,这世上哪有人拿本身亲生爹爹来矢语发誓的,并且发的誓还哪么重,赵金鹏与鲁虎弟顿时又信了,一脸的惶急之色。
村里的里正答道:“禀大人,没有。”
“这……这真是太惨了,这帮畜牲,同是大周的百姓,如何竟能也下得去如此重的手,真是个个该杀。”林毅咬了咬牙,把拳头攥得紧紧的,心中仇恨不已。
赵金鹏与鲁虎弟吓得仓猝摆手道:“不消了!不消了!这等毒酒,我们怎敢咀嚼。”
“成了!就这么办?时候也不早了,该睡了!”林毅放下笔,伸了伸懒腰,转头向床上已经睡着的柳心怡笑了笑,放开本身的地铺,一口吹熄灯烛睡了。
“一伙的……”赵金鹏与鲁虎弟脸上暴露了不成思议的神采。
鲁虎弟眼睛转了几转,拱手问道:“传闻林大人是吏部尚书林永康之子,却又为何到这正定府来任职?”
几名衙役面现哀婉之色,在旁柔声劝了一回,林毅方才收了眼泪,问道:“转运使大人来过了吗?”
赵金鹏与鲁虎弟相互对视了一眼,赵金鹏拱手笑道:“林大人,是如何回事。方才户部又来信了,催缴本年的秋粮,说是要充做军粮,运往西北,抗击党项人用,限我们府半月以内缴齐,不然便要治我们贻误军机之罪,现在我们正定府的秋粮,一粒也还没有收上来,我这个转运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还请大人早日催促衙吏,偳缴秋粮,为皇上分忧,朝廷解难。”
林毅向正看标语的二人说道:“我被八王爷谗谄,是想回也回不去了,只能等死!只是没想到二位大人也要陪着我一块儿死!嘿嘿!腰斩赵金鹏,碎剐鲁虎弟,我还好,不过是被抓住了砍了头祭旗罢了,但是二位就要多受些罪了,腰斩之刑,传闻哪种科罚是用铡刀把人铡为两段,肠子肚子流一地,人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等过上一两个时候才会痛苦地死去。至于碎剐哪种科罚,就更不消说了,哪家伙的一刀刀的往下割肉,真是生不如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