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施主一表人才,没想到另有这类癖好。狐狸精固然貌美,但是毕竟是异类,外相牲口罢了!人畜相恋,有违天道,这床笫床第之间,一人一狐也不班配啊,跟骆驼骑羊似地。施主,我看你还是挥剑斩情丝,了结这段孽缘吧!”
不管叶知秋如何摇摆如何敲,内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刚才你也没问贼秃我呀!”疯和尚很冤枉地一摊手。
那金钵仿佛长了腿,在地上滴溜溜地转圈子,滚得跟皮球一样。
叶知秋在手里打量着金钵,嘲笑道:“打不开,我有切割机……”
“放屁!”叶知秋的身影俄然一晃,鬼怪般地呈现在疯和尚的身后,一掌打在老衲人的后背灵台穴上!
疯和尚双手一合,掐了一个指诀点向金钵:“钵儿快跑,别被人抓住了!”
疯和尚挨了一掌,并无大碍,只是神采有些涨红,站住身材今后,回身怒道:“臭小子,你如何不遵循端方来?”
叶知秋也不吭声,身影再换,掠回金钵前,右手抄地一卷,已然将金钵拿在了手里。
说罢,疯和尚退后七八步,将金钵放在地上,围着金钵走动,口中念念有词。
这个金钵的确奇特,一面是平底,一面是锅底状的。疯和尚敲木鱼的时候,就在锅底上面敲。
转了一圈过来,疯和尚指着地上金钵,笑道:
嘭地一声,疯和尚的身材向前飞出,口中大呼:“呀呀呸,你个臭小子耍恶棍!”
如果将之翻开,应当是半个木鱼,半个金钵。或者说,这玩意既不像钵盂,也不像木鱼。
叶知秋将奇门遁形用到极致,分形化影,周遭一丈以内,都是他的影子,虚真假实,已经难辨真身。
叶知秋晓得这疯和尚的意义,说的是幼蓝不是人,是精怪。
“施首要跟和尚打斗吗?”疯和尚退后两步,嘿嘿笑道:“好吧,我来领教茅山派的高招!”
如果幼蓝真的在疯和尚的金钵里,那么这金钵,就是一件神器了。能够以小容大的神器,不然,如何能装得下幼蓝?就算幼蓝现出狐狸本相,也该有野猫那么大吧。如果金钵不能以小容大,就不成能收了幼蓝。
疯和尚挖了挖鼻孔,用从后腰里扯出一只熟狗腿来,坐下来啃着,笑道:“你打不开的,还给我吧小施主。”
要怪,只怪事前没有把法则说清楚。
“放屁!”叶知秋闻声和尚说得粗鄙,心中杀意出现,说道:
“你想得美。如果不把幼蓝放出来,你就别想拿回这玩意。”叶知秋嘲笑,用手敲了敲金钵,然后凑在耳边来听,但愿闻声幼蓝的声音。
叶知秋实在也吃惊,刚才这疯和尚挨了一掌,竟然不见受伤,道行深厚啊!
疯和尚一愣,哑口无言。
疯和尚翻白眼:“如果你毁了木鱼,那你的狐狸精小老婆,也就死了。我不信你敢动硬的。”
疯和尚瞥见叶知秋的身法,也面露骇怪之色,收起嬉笑的神情,用心应对。
疯和尚叫道:“小施主,你已经输了,狐狸精与你无缘,还是罢休吧!”
要说刚才这是非盘曲,也是一本胡涂账。和尚说的有事理,叶知秋说的,一定就错。
说着,和尚还举起金钵,请愿似地冲着叶知秋晃了晃。
半柱香的时候畴昔,叶知秋还是没有抓住金钵。
叶知秋吃了一惊,瞪眼怒骂:“贼秃你好凶险,刚才如何不说?”
疯和尚啃了几口狗肉,抬起衣袖擦擦嘴,笑道:
“死和尚,我没时候跟你玩笔墨游戏。”叶知秋拦在疯和尚的身前,目光冰冷:“刚才你说抓了个狐狸精,那就是我的人,请你给我放出来。”
“你要的狐狸精,就在我的金钵当中,只要你拿到金钵,将它翻开,便能够将狐狸精带走。如果拿不到金钵,或者是打不开,那就是你和狐狸精的缘分到头了,怨不得贫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