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月开山刀三分力挥动一下,划过两壮汉的手背,留下两道细细的伤痕低声喝道:“再过来,别怪我不客气!”
李浩然拉开门钻了出来,揉着惺忪的眼睛:“如何回事,连个安稳觉也不让人睡吗?”他慵懒的披上一件外套,皱眉打量这些腐臭男人几眼:“困地凶鬼?”
刘明月的面色有些暗下来,李浩然是刚救过本身女儿的仇人,他可不想随便打搅到他的就寝,因而沉声道:“兄弟,如许分歧端方吧,你走你们的我歇息我们的,如许不好吗?”
风更大了,还异化着琐细的雪花,火线白茫茫的处所逐步呈现了一行人,刘明月心生惊奇,半夜半夜的如何会有人,不会是偷树的人吧。
刘明月晓得李浩然是个有特别本领的人,他退到其身边:“浩然兄弟,你说啥困地凶鬼,这些东西硬的很底子砍不出来……”
这时帐篷的小窗户一动,十几道黑影窜了出来打在男人们身上,噼里啪啦爆起十多道火花!黑影落在雪地上鲜明是十几枚的铜钱……
那些人走在雪地里非常的轻巧,还一晃一晃的……
“困地凶鬼,是一些生前便戾气极重的人身后,身后直接化作凶鬼,被束缚在特定的范围内没法分开,但只要怨气消逝便能摆脱,只可惜困住的鬼因没法分开,怨气一天比一天减轻,有恶性的循环……是以成了困地凶鬼,面前这些应当是死在雪地里,尸身半腐臭不腐臭的模样,以是才培养了这副模样。”
有奇特的声音异化在内里。
刘明月身上披着棉袄,将开山刀靠在身边,时不时往面前的火炉里增加柴火,因为这是到处发展树木的处所,一旦起火不堪假想,他带的是一个六面铁皮组装成的简易火炉,不但暖和防风,还能减少飞出火苗引生机警的能够。
枯树枝未几了……
李浩然从口袋拿出一包朱砂,他倒出一些在掌内心,又抓了一把雪搅和着让其融在一起,然后涂在他的开山刀的刃口上:“现在应当能够砍开了。”
刘明月暮年的时候当过兵,从这两个壮汉的身上感遭到很较着的血腥味,这手上准沾过几条性命,不然不会披收回这类气味……
刘明月握着开山刀的手有些颤抖,他不怕对方有多少人,但就怕对方不是人!
夜越来越深,越是今后半夜就越冷,特别是在这雪地里。
他不由想起死鬼师父常常说的一句话,即使他平生降服无不偶特的妖妖怪怪,但在这个天下上另有很多从未见过,乃至更加邪异的东西存在。
李浩然目瞪口呆,本身只是但愿睡觉的时候放心点,用荡邪咒摈除一下这四周不洁净的东西,没想到明里暗里竟然有这么多……
这行人见有人拦路便停了下来,两个壮汉走上前来高低打量了刘明月一眼:“你甚么人,如何晓得我们的前行线路?”他们的话能听懂,但口音却比较奇特生涩。
这个动静实在是太大,就像城管突袭夜市一样,各种鸡飞狗跳!
男人们冲过来,刘明月一咬牙迎了上去,一刀劈砍在比来一男人胳膊上,刀刃入肉三分便再也砍不下去了,硬的如同生铁。抽刀出来,连刃上都有点卷……
刘明月暗叫不好,赶快后退同时摸出后背的开山刀想震慑一下这两壮汉,谁知他们见了开山刀反而不惊骇,直接伸手抓了过来!
这里还只是兴安岭的核心,真不知更深处还会有甚么东西存在……
刘明月眼睛渐渐睁大,只见这是一群披着野兽皮的男人和女人,大抵有二十多人摆布,在步队的中间几个壮汉抬着用树木搭成的轿椅,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她的头上盖着一块绣有各种植物的头巾,看不清上面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