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傻子胡大少咧嘴一笑,有样学样,披了大红衣服,双腿一蹬,也跟着吊死在了那棵老槐树上。
话说,早些年山东泰安县境内有个小村庄,名唤“汶阳寨”。
胡大老爷已经从而立之年走过了人生中旬,对于生儿育女的事情,也是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更何况一次又一次的失利打击,让这位胡大老爷垂垂对本身落空了信心。可胡大老爷并没有放弃传宗接代的设法,他把这个但愿依托在了本身阿谁傻儿子身上。
眼下恰是炎炎夏季,夜晚虽说有风,但那份炽烈的劲儿,还是让人难以安睡。如果儿子儿媳两人有了伉俪之实,那么必然会裸着身子睡在一起,虽说胡天顺此举有违常伦,但为了胡家后继有人,他胡天顺心中发狠,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照理来讲,胡家大少爷是被旱雷吓傻的,对生儿育女那方面并没有任何影响。可这小桃自从和胡家大少爷结婚以后,每天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大半年的时候畴昔了,小桃那丫头肚子仍然平平,没有涓滴身孕的征象。这可把胡天顺胡大老爷急坏了,他惊骇本身的环境,会反复产生在本身阿谁傻儿子身上,暗里里他也叫自个媳妇隐晦的问过,但都被小桃以“不晓得”“在尽力”敷衍了畴昔。
这胡家大少爷自从被旱天的惊雷吓傻今后,每天就晓得傻笑,看谁都是那么一副傻忽忽的神采。除了傻笑,吃喝拉撒都的要有人照顾才成。胡大少固然傻,但他老子毕竟是胡天顺,这照顾他的人那都的好好服侍着。
在那些照顾胡大少的人里,此中就有这么一个名叫小桃的丫头。小桃的故乡在鲁北的黄河岸边,有一年黄河发大水,淹死了双亲,成了孤儿。年幼的小桃一起乞讨这才到了汶阳寨,厥后为了活下去,卖身成了胡家的丫环。
实在,今儿这事情,说来也巧。小桃本不肯和傻子胡大少结婚,可她又别无挑选。结婚的这大半年时候里,小桃和胡家的傻子大少都是分开安睡的,并没有伉俪之实。可比来几天夜里热的沉闷,让人难以入眠。小桃开着门逢想要透透气,风凉一些,怎推测胡天顺会半夜前来窥测,撞破了真相,而后落空明智,竟然做出了这等违背常伦,天打雷劈的事情来。
因而,这个命苦的丫头小桃把心一横,穿上结婚时的新娘红服,双腿一蹬,吊死在了院中那棵老槐树上。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此时,已是月上半夜,满地银光早已乱晃。胡天顺明知这后院除了儿子儿媳以外,并无别人,可他还是心虚的借着月光看了一遭。确认四下无人后,胡天顺自嘲一笑,内心暗想:“这周遭百里都是我胡天顺说了算,自家后院倒是这般畏首畏尾,如果被人瞧见了,可不被笑话死了么?”
还别说,这八少奶奶和前几位少奶奶还真不太一样,自向来到胡家今后,胡八万的这位八少奶奶无病无灾,身材健安康康,没过几个月便有了身孕。胡天顺内心阿谁欢畅劲儿就别提了,自打晓得自个的八少奶奶有了孩子今后,“汶阳寨”周遭百里的土天子常日里作威作福的胡大老爷也随即放下了身架,每天服侍在两旁,端水喂饭,要啥给啥,可谓是绞尽了脑汁,费尽了心力。
胡天顺心机乱转,总感觉这事情有些蹊跷,思考很久,他这才一咬牙,一顿脚,下定了证明自个猜想的决计。他先是围着后院兜了一圈,这才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儿子儿媳的寝室门前,想要探个究竟。
“如果这丫头一向没和我那傻儿子洞房,那我胡家又哪来的子嗣?”
老子看儿子本没有甚么,但中间隔了个儿媳妇,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有道是“闲言毁名,碎语坏节”。固然这胡家后院只要儿子媳妇两人居住,但“翁媳避闲”的传统看法,在阿谁年代早就长在了人们的内心,更何况是胡天顺如许的大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