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皱眉,心说,这个倒是难了,因为女儿望月格格被张天师用符封在黄金雕像里呢。如果给女儿穿新娘号衣,必将得把符揭下来,而张天师叮咛过,千万不成以撕下那张符。因为望月格格已经是一只吸血鬼了。
“哦,这个,老婆子来的仓猝,未曾买得香烛纸钱,不如老婆子先去买东西,再来替格格结婚。”
睿亲王扯谎道,“小女已经死了两年,尸身早已腐臭,不便穿号衣拜堂,不如如许,只让这傻小子穿新郎服便罢了。”
银子是得着很多,但是事情办得却很不顺利。
事已至此,蒙在鼓里的周梓樟也只得从命。
王婆子大吃一惊,“哎哟,已经找着了?我这费老了劲,都没找着,你们是如何找着的呢?”
睿亲王回到桌边坐下,“贤婿,本王请王婆子算一了下,明天就是黄道谷旦,不如一会儿,你就迎娶我女儿,喜结连理吧?”
王婆子道,“如果配冥婚,须得新郎新娘穿结婚号衣。新娘子须着凤冠霞帔,新郎新娘拜堂结婚,跟活人的婚礼一样。”
这周梓樟身在王府,穿戴新郎官的红袍,天然是觉得交了好运,内心比蜜甜。
小福子立即回声,去杂物房取香烛纸钱了。
睿亲霸道,“王婆子,一会儿,冥婚由你来主持。”
小福子斥道,“大胆!格格乃是绝世美人一枚,那里会是丑女?”
睿亲霸道,“去给周梓樟找一身新郎号衣来。”
小福子端着新郎号衣出去,笑道,“新郎官,请着新人装啊。”
睿亲王让小福子把周梓樟扶进肩舆里,本身和王婆子各乘一轿,小福子和阿宁紧随厥后。
周梓樟看着托盘上喜兴的红衣裳,冲动地流下眼泪。
小福子道,“那你就甭管了。王爷派我来请你去王府呢。”
周梓樟大吃一惊,“为甚么要蒙上眼睛呢?莫非是您的女儿长的太丑吗?”
王婆子哪知睿亲王扯谎,因而点头,“也好。”
阿宁从门缝里一看,来的是小福子,从速跑返来跟王婆子比划。
王婆子实在累得跑不动了,只得在家安息一天。
一行五人,径直往那望月楼去了。
小福子道,“明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哭个甚么劲呀,来来来,我帮你穿戴起来。”说完,拿起新郎服,帮周梓樟穿上。
“王婆子,你只是本王费钱雇来做事的,本王叫你做甚么你照做就是了。休很多事!”
这时,小福子拿着香烛纸钱返来。
周梓樟听了,喜不自胜,立即跪倒在睿亲王脚边,口称岳父大人。
说出这话,王婆子顿感浑身发冷,她看着书房内兀自喝酒的年青人,不觉为他可惜。那年青人漂亮帅气,正喝在兴头上,明显还不晓得即将面对的厄运。
睿亲霸道,“王婆子,我这府里山珍海味,宝贵珠宝,应有尽有,还会短了香烛纸钱吗?”因而叮咛道,“小福子,去拿些香烛纸钱来。”
小福子点头,上前把周梓樟的眼睛蒙上。
这下,可把王婆子给吓着了,这王婆子埋头给人家配冥婚几十年了,哪见过这活人配冥婚的希奇事?吓得说话都结巴起来,“但是王爷,此人还活着呢。”
睿亲王指指书房里醉得六亲不认的周梓樟道,“就是他。”
就在王婆子在屋里长叹短叹的时候,闻声有人拍门,立即差阿宁去开门。
小福子仓猝上前道,“王爷,已经把王婆子给您请来了。”
王婆子叮咛阿宁买米买菜,娘俩足吃一顿,已经好久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饱饭了。
“既然具有沉鱼落雁的姿容,那为何还要蒙面拜堂?”
王婆子带着阿宁跟在小福子身后,再次来到睿亲王府。
“您的意义是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