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指派你来这里？”
“香兰，你还真是心狠手辣，为了钱，你的确是六亲不认。好歹咱俩也是同门学艺的姐妹，你莫非就不念一点旧情吗？”
陈婆子嘲笑，“以是劝说世人莫做好人，因为好人就是用来被冤枉的。我活了这么大年龄，只瞥见恶人赚得盆满钵满，吃喝不愁，向来没瞥见哪个好人能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现在睿亲王满街张榜，师姐，你死定了。”
陈婆子道，“菊若，你到底如何开罪睿亲王了？现在满大街贴的都是缉捕你的布告，说是你以配冥婚的名义，杀了一个名字叫做周梓樟的才子，该才子满腹经纶，边幅漂亮，已经被睿亲王聘为半子。本来该有着大好的出息，却被你这老虔婆给就义了。布告上的悬红也是一百两。喏，布告我带来了，你本身看吧。”
“香兰，你不是早就赚得了金山银山，盆满钵满了吗？还会为睿亲王的几两银子去欠欠屁股？”
“香兰，你想杀了我，赚取赏金，休想！我是被睿亲王冤枉的，我底子就没杀阿谁周梓樟啊。”
墓穴入口的烟尘尚未散尽，陈婆子已经叼着烟锅子，走到了王婆子面前。
王婆子笑道，“陈香兰，既然你一向都看不起我，明天就让师姐我给你一点经验吧？”
陈婆子鄙夷不屑隧道，“但是这些年，我过得风景津润，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呢，三餐不继，衣服上还打着补丁。菊若，你不是将近混成叫花子了吧？”
“香兰，这些年，你早就被大烟淘虚了身子，你刚才那一招实在是绵软有力，使出来仅仅震开了墓穴的入口，如果刚才是我使那一招，应当是把全部墓穴都毁了。”
王婆子哈哈大笑，“香兰，你话不要反着说吧，就你这类见钱眼开的家伙，不玩命哈着那些王爷公子才怪呢，我才不信你在那些大户人家面前能挺直腰杆做人。”
“是啊，睿亲王现在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他是毫不会放过你的。咱俩好歹是同门学艺的姐妹，归正现在的你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不如就乖乖束手就擒，成全一下你师妹我，让我赚到那一百两银子吧。”
“菊若，金山银山也有吃空的时候，人如果想过好日子，就得一刻不断地赢利。现在，睿亲王出价一百两银子买你的人头，你说为了一百两银子，值不值得我亲身跑一趟呢？”
王婆子把脸一沉，“香兰，我承认本身混得不如你。这些年，我固然没赚到甚么钱，但是这些钱来的光亮正大，干清干净，我活得心安理得。你大老远的，跑到这里，不会就为了讽刺我这些年的得志落魄吧？”
“我可不管人是谁杀的，我尽管谁给我钱，我就替谁办事，你说的那些个废话，屁用没有！”
陈婆子啧啧两声，“菊若，你都一把年纪的人，还那么天真，你说你是冤枉的，但是谁信赖你的话呢？关于杀人这件事，官府说人是谁杀那就是谁杀的，现在布告上写得明显白白，说人是你杀的，你就跑不了，就这么回事。”
陈婆子吧嗒着大烟站在王婆子面前，一个是白白胖胖，养尊处优，一个是黄瘦干枯，灰头土脸。俩人面劈面，构成光鲜的对比。
陈婆子说罢，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扔给王婆子。
王婆子哈哈大笑，“一百两银子？本来我的脑袋这么值钱呢？”
“聪明！菊若，你的聪明我服，只可惜你太仁慈，以是你一世受穷，一世不利。人生活着，仁慈百无一用。只要奸滑的人才气活得如鱼得水，这一点，你活了一辈子了，还没看明白吗？”
“你猜！”
王婆子哈哈大笑，“香兰，你不是做了睿亲王的喽啰来追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