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我公然在后院内见到了师父,只是师父的模样,倒是让我感觉奇特。只见师父正站在安插好的法坛前施法,脚下是个印有太极八卦的黄布,手中挥动着那把略显陈旧的雷池宝剑,正不竭的在法坛前的一个草扎小人上虚画着甚么。
符咒画毕,咒语随之念完,师父倒转笔头用力撞符三下,顺势将符咒拿在手中,屈指一弹,只见符纸刹时燃烧起来。与此同时,师父抓起装有半碗酒的碗,并将正在燃烧的符咒抛出来,酒遇火而着,闪动出熊熊的蓝色火焰,但师父刹时掐剑指一划,那酒上面的蓝色火焰顿时消逝。
而磨房内的小伴计崔武,也蓦地间双目板滞的站在原地,可刚站稳脚根,他整小我刹时瘫倒下去。看到这里,师父随口说道:“猴子!快把人扶起来!”
我和胡子七回到家,却没有见到师父。按理说我用了一夜的时候,好歹都把四毛家的事情捋顺了,而师父的道法那么高深莫测,莫非还没有处理胡大宝家的邪乎事吗?想了想,我决定吃过早餐就立时赶往胡大宝家,看看师父那边如何样了,趁便把这边的奇特孽缘,和师父报告一遍,这类近乎扭曲的爱情,实在是让人感慨,更让人可惜。
我重重点头,一个箭步冲进磨房将小伴计崔武搀扶起来,然后将其背到了后院内屋的床上躺下。这时,我已然发明崔武的脚脖子上,已经肿成了紫玄色,想必方才……他若还是不能停下来,恐怕他这双脚,可就要废了啊!
他带着对他媳妇的思念,带着对大山的无尽仇恨,回家去了。
院子里的灵棚已经裁撤,看来胡小宝的尸身已经胜利下葬,只是胡小宝的事情虽说马草率虎的措置掉了,可这磨房内里的事情,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可师父为甚么要用草扎小人节制他?我想不明白,但问也不敢问,只好当真的看着师父施法。持续看下去我才算看明白,敢情师父是想压抑住阿谁草扎小人,可每次被师父压抑下去,阿谁草扎小人愣是又固执的挺身而起,再度渐渐悠悠的挪动着脚步,然后在法坛前,不断的打转。草扎小人打转,磨房内里的阿谁小伴计崔武也跟着不断的推着磨。
天亮了,村民们很多都是一夜没睡,陪着折腾到现在。他们却没有人回家,反而是那些早已回家安息的,现在都冒了出来,世人交头接耳,或者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嘀咕,想必是在传说着这段惊人的阴阳孽缘……但是这些都变得不如何首要的,首要的是,死去的人已然死去,而活着的人,仍然要好好的活着。
一听到师父就在后院,我也懒得再和胡大宝磨叽,回身穿过了前院,直奔后院而去。
莫非磨房的邪乎事已经处理?可我并没有见到师父归去,这此中到底藏着掖着甚么事?
“嗯!”
看到我,只见胡大宝顿时睁大双眼,随即一把将我拽进店铺内里,且低声吃紧的问道:“猴子?你,你如何来了?你现在来干甚么?”
紧跟着,白净的酒水,变成了枯黄色的符水,师父端起碗中的符水当场环绕着那草扎小人的周身灌溉下去。只听到一道道“嗤嗤”的声响从草扎小人体内传出,并伴跟着一缕缕的白烟升起,下一刻,那草扎小人竟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