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都记下了。”我慎重的向师父点了点头。
但在胡子七这里,我却仿佛是每天下馆子吃好的,如果能多吃胡子七家的几天饭菜,该有多好!
“天元太一,精司主兵。戍卫世土,保合生精。华衣绣裙,正冠青巾。青龙左列,白虎右宾。佩服龙剑,五福之章。统领神官,三五将军。有邪必斩,有怪必摧。敷佑福祥,启悟希夷。邪怪毁灭,五帝降威。护世万年,帝德日熙。黄龙降天,帝寿所期。景霄洞章,消魔却非。吃紧如律令!”最后一笔划毕,师父口中的咒语刚好念罢,刹时倒转笔头,重重的在符咒上面撞了三下,然后拿起符咒,环抱在香炉上面三圈。
“着个哪门子凉?这天儿固然有点凉,可也是风凉的凉,并且现在这类气候,的确能够说是不冷不热,再加上崔武那孩子的体格还算健壮,按理说不该该随随便便的着凉。”赖村长说着说着,仓猝摆手重说:“唉!我都说的甚么啊!我的意义是,崔武那孩子出事了,并不是抱病着凉,更像是撞鬼了!现在正躺在床上磨牙,浑身抽搐,活像是犯了羊癫疯,可这孩子并没有这个病根啊!”
以是,师父才气够用一个时候便将落空的修为规复如初。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美滋滋的把早餐吃了个顶饱。
我刚欲解缆回西屋,但见胡子七霍地站起家,一脸焦急的在我面前比划了一番。大请安思我倒是看懂了,意义是说,师父去了南十里庄胡大宝家,甚么时候才气返来。今晚还要让四毛的媳妇还他明净呢!
放下第一道画好的符咒,师父紧接着又画第二道符咒……
想罢,我也盘腿坐在师父身边,与师父一道打坐修炼。约莫一个时候后,我随师父一道展开双眼,再看师父,只见他的气色已经规复得差未几了,我顿时欣喜的问道:“师父,你的气色如何好得这么快?如何我平常打坐修炼,需求打坐好久才气起效啊?”
不但是模样都雅,吃起来味道也是绝对的正宗。乃至比大街上那些饭店内里的饭还要好吃一百倍……这让我莫名的想起那顿被河水冲走的大餐,唉,我真是没有吃大餐的命啊!自从正式入了道门,自从获得三缺当中的贫字,我仿佛和繁华二字完整不沾边了。就连用饭,也最多只能吃到浅显人家所能吃的饭菜。
只怪我现在修为太低,每次都要师父为我劳心劳力,我内心实在过意不去。今后定要好好修炼,不让师父再操心!
实在我很想先跟着师父去一趟胡大宝家,更想看看深藏在那磨房内的邪祟究竟是个甚么玩意儿。但我晓得我现在不能走,胡子七还希冀着我为他洗刷委曲,明天是四毛媳妇的头七正日子,不但单是村民们,包含混子七也深切的明白明天意味着甚么。吃完早餐,胡子七便半蹲在堂屋门口的墙边,和以往一样,双眼板滞的望着大门口方向。
刚吃完早餐,大门外,赖村长倒是大步小步的跑来了。刚进院子,便是直奔着师父而来:“李道长!您可得管管这件事,不得了啊!南十里庄的胡大宝家,唉,他们家也是,比来老是出事,先是他老爹胡老十过世,但那好歹是寿终正寝,紧接着是他弟弟凶死。明天一大早,我就听人奉告我说,说明天在胡大宝家磨豆腐的阿谁小伴计崔武,那孩子才十八岁啊!明天在胡大宝家磨了一天的豆腐,明天早上愣是起不来床了,躺在床上浑身颤栗,且胡言乱语!”
想到师父曾受过鬼差的窝囊气,我顿时嘿嘿一笑:“师父放心就是,我晓得该如何做!”
师父想了想,再次叮嘱道:“一更降阴气,二更黄纸垫道,半夜迎阴驾,四更断凶案,五更金鸡啼鸣,百无忌讳!你还要记着,若非不得已,切莫与鬼差产生抵触,以你的道行,底子不是鬼差的敌手,他们职责地点,如果不肯让你查问四毛媳妇的幽灵,你晓得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