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或有某种阵法呈现,大师谨慎。”
男人咬了咬牙,门一开,壮烈捐躯般道:“你们出去吧!”
李星垂点点头,扫视了一圈四周,只见本来在这儿做买卖的小贩们早已四散奔逃,另有些胆量大的或是躲在冷巷子里,或是从土屋的窗缝间窥视,对他们的身份明显非常猎奇。
他晓得这村庄里的人和大陈朝的多数百姓一样,一辈子都没见过妖兽,从传说里听来的东西多种多样,他们既害怕又期冀,求妖拜神,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李星垂一见这堂屋里挂着的百猫齐鸣图就乐了,对李二说话的语气还算和蔼。
“此阵起码得以一个高阶妖兽大半的妖力作为支撑。封氏的树囚之术是将人和树异化,此术则兼具强大的毁灭力,凡是想要从阵中逃出的妖兽,都会遭到天狗烈焰的燃烧,不死不休。”
陆子谦按着惊鸿的背,暴躁地问:“这是甚么阵法?可有破解之法?”
李星垂摆摆手,走出里屋,随便挑了把矮凳坐下。钟晚猎奇不已,问他:“这是你的髯毛?真像李二说得这么有效?”
李星垂沉吟一会儿,道:“我要带上药菟。他的病症也不能久拖,不然于心神有碍。”
“李二哥,可否筹办些吃食?这是一些碎银,您拿着。”钟晚二话不说就先塞钱,李二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我、我不要这个,我、我……”
而化为人形的惊鸿背上竟然还在燃烧着炙热的火焰,她疼痛不已,脸埋在陆子谦的肩头,簌簌汗水落下。
猫妖髯毛的结果立竿见影,李二娘子翌日醒来时只觉神智腐败,满身高低说不出的轻松。两伉俪又要对李星垂下跪,他避不过,干脆挥出一道寒气把两人的膝盖拖起来,让他们没法再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