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景象,清楚她本身都难保,哪来的本事保别人道命,那刺客天然是不信,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匕首逼近:“别耍花腔。”
洪相大人脸上的笑刹时假了,揉揉眉头,醉眼一眯:“就说秘闻酌了两杯,醉了。”方才还说秦臻不识好歹呢,这厢打脸啊,她一本端庄地看秦臻,“嗯,不是我们不识好歹,是有人自讨败兴。”
黑衣男人大喝:“退下。”
秦臻点头:“我已经向顺帝递了折子,越岭边关暂无异动,我会留于帝都,意岭关与卫平侯府的事,让我出面,你终归是闺中女子,莫要再冒险。”意岭关之战,牵涉甚广,他不肯她犯险。
洪宝德端着酒杯,一派风骚之相,讽刺道:“秦臻,你可好生不懂怜香惜玉,本日泛舟游湖的公子才子可不在少数,两位美人偏生要来将军府的船上避雨,这酒徒之意但是路人皆知,你倒好,这般不识好歹。”
这雨不过下了半晌便停了,茶凉,夜方深。
浓厚的血腥之气,那桎梏她的黑衣男人,一身刀伤。
秦臻大喝:“景姒!”
临危稳定,这女子,好生有胆识。
大略,多数人觉得如此。
只闻一声轻笑,凤玉卿摇着羽扇,一派看戏的作态:“你要挟制人质也将眼神放亮些,这些船里的女眷,可哪个都比她高贵。”羽扇一折,他冷冷道,“放下兵器,本王能够让你死得痛快些。”
“把人拿下!”
秦臻发笑,竟找不到话驳她,确切,她不过跟着他习了几载剑术,便少有敌手,那日城门大乱,晋王太子之争,只怕是假手于她,天然不是普通闺中女子能比的。
便是那刺客也惊了一下。
“你若找死,便脱手。”凤傅礼道,涓滴不为所动。
萧景姒站在桥头,回顾,便瞥见了他,凤傅礼……耳边,响起了畴宿世传来的对白。
“别过来。”
秦臻红了眼,眸底不见了半分温润,满是杀伐,是为将者,久经疆场的戾气。
刀入三分,那刺客手里的匕首,已见了血红。
章周守在船头的帘子外:“将军,是贤阳安阳两位郡主,突逢阴雨,两位郡主前来避雨。”
“好。”
“文国公府景姒?”
洪宝德拉住他,点头:“别乱了阵脚。”只要事关萧景姒,秦大将军便向来都是镇静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