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阿娆的新年礼。”
这沈小公子是沈太后最心疼的沈家小辈,又大年除夕夜在华阳宫死于非命,沈太后这肝火天然难平。
精华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出剑,吓得那两个嬷嬷立马跪地告饶。
“砰!”
萧景姒倒是心平气和:“太后娘娘言下之意是要擅自论处竹安公主?”
楚彧立即抓住她的手,眼神迷离水汽氤氲地看着她,羞羞怯涩地说:“阿娆乖,那边不成以碰。”
洪宝德趴在饭桌上,有气有力地叹:“天家这一家子,过个年都不安生。”踌躇了一下,没忍住,用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
萧景姒听了沈太后一番诘责,不疾不徐地落座,似要好生论道一番。
萧景姒笑着接了红包,洪宝德笑眯眯地说了句:“感谢景姒娘舅。”
她便不碰,悄悄地拂了拂楚彧的尾巴:“楚彧,你想要甚么?我都能够给你。”
回了星月殿,洪宝德抱怨了几句饿得头昏脑涨,钦南王爷摆了一张‘老子不爽老子求安抚’的脸。
楚彧却抱着她摆布摇摆:“我都有你了,便甚么也不想要了。”
凤玉卿处变不惊:“本王晓得。”挑眉,朝萧景姒微微扔了个笑眼,“本王是来给你送新年礼的。”
萧景姒微微蹙眉:“何事?”
红色的尾巴根内侧,红了好大一片,细看,那处的毛稀稀少疏的,被拔去了很多,萧景姒心疼他,伸手就要去摸。
楚彧直接忽视,将一桌子菜挨道夹给他家阿娆吃,一顿饭总归是其乐融融,热烈了得。
“你的呢?”楚彧冷酷脸。
精华无言以对:“……”查抄了一下她身上,倒并无伤口,扶着她站起来,她腿颤抖得短长,“还能走吗?”
华阳宫外的宫人大声通传:“国师大人到!”
猖獗!
桃花公主洋洋对劲地站在大阳宫的石狮子前,问一众主子说:“你们的爹爹会把这么标致的毛发都拔下来给你们娘亲吗?”
贰表情好得想飞到玉轮上去,抱起萧景姒,纵身一跃便飞了出去,落在了杏花树上,他躺在枝繁叶茂的花簇中,将她揽进了怀中,说,“阿娆,我好幸运。”摇了摇树枝,飞落的花团锦簇映进他的眼里,另有她最和顺的模样,楚彧说,“真的,我是北赢最幸运的妖了!”
精华抱着她快步走出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别说话了。”
饭钱……不,是新年礼收完了,楚彧拉着萧景姒:“阿娆,我们去屋里,我也有新年礼要给你。”
世子爷就乖了,不恼不怒地跟着萧景姒出了星月殿。
沈太后气得身子一震:“你、你、你——”连着你了三声,才将怒意稍稍压下,疾言厉色道,“你不过一个番地世子,竟如此顶撞哀家,可另有国法?可另有端方?”
作为回礼,她天然只要有,便舍得予他。
老太婆?
“……”
楚彧无关痛痒,对沈太后的话置若罔闻。
此番,沈太后是盖棺定论,表白了态度要治竹安的罪。
萧景姒把他拉到跟前:“痛不痛?”
温思染瞧好戏瞧得正努力儿,楚彧一个冷眼抛过来,他从速手抖地把腰带上那颗最大最闪的紫水晶生生扣下来,忍痛割爱地递给萧景姒,皮笑肉不笑:“侄孙媳妇,这是新年礼。”
毫不踌躇,他的话,让她非常放心,不知为何,只要她信,仿佛除夕的月便还没有塌下来。
秦臻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气定神闲地坐着,扔了两个字:“裹腹。”
秦臻慎重其事地答复她的疑问:“你是景姒捡来的。”
“砰!”
沈太后哼了一声,只道去请沈右相过来将停放在配房的沈锦衍的尸身带归去。
这云淡风轻般的话语,殿中却一时无人敢驳,便是沈太后也只是气得抖了几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