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现在终究来人了,盼来的都是东西,竟然没有银两。
林玉柔眼睛一翻,就捏上了郭潆心的手臂,“你个小没知己的,是谁供你吃供你喝,是谁收留你们。现在竟然跟老娘我顶撞上了?”想了想又道:“别觉得你生在将军府,就是甚么令媛大蜜斯了,你娘是个甚么身份你不晓得吗?如果你们娘俩在将军府有职位,何必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云荒城来。我看将军府就是要把你们弃了的,一年多不送用度来,好不轻易来一人吧,银子的事提也不提,别看这一箱箱一件件的,折算折算能值几个银子。”她越说越气,咬牙道:“甚么云缎彩锦,在我们这类小处所谁认得阿谁东西值钱,甚么一箱子补药调剂身子,连饭都吃不饱了,还调剂身子有甚么用。”
“哟!”林玉柔笑盈盈隧道:“将军还挂念着我们,有劳田御卫代我谢过将军。”
“甚么姑姑,甚么表妹。”曲采雪不依不饶,我都听我娘说了,“她们跟本就不是……”
“回夫人,都在这了。”
一贯善于燃烧浇油的曲采雪当即道:“爹,您如何还向着外人说话了,你看那郭潆心长得和她娘一个狐媚模样,必定是在将军府不受宠,以是才跑到我们家白吃白喝的。”
林玉柔扯着丝帕微微一笑,“尚书林大人是我的家叔。”想了想,又持续道:“说来我们曲家本也是都城人,只因为皇上分忧,以是一向在外为官。本日见到田御卫这都城中人,感觉格外亲厚。不如田御卫就在我们府上用饭可好,我这就差人去安排。”
“这……”
再看曲采雪嫩白的小脸上,当即闪现几个通红的指印。
郭潆心眨着眼睛有点反应不过来,如何采雪就挨打了呢?她仿佛也没说甚么,并且她之前曾经说过本身和娘亲的话,比方才说的刺耳百倍千倍也没有挨打呀,莫非明天母舅失心疯了?
林御夫放下茶盏,道:“回夫人,有过几次打仗。”
这究竟是何启事。
“够了!”曲继谦喝了一声,对曲采雪道:“素依是你姑姑,潆心是你mm,你怎能如此说她们。”
“是吗?”郭潆心倒也反面她客气,直接道:“既然舅母感觉这些东西都不值钱,那我们就把这些东西买了,然后搬出去住好了。”
林林总总搬出去十几箱,唯没有提到银两。
在这云荒城里再如何安闲,和都城一比也算是穷乡僻壤之地,哪有在都城繁华之地过得风景。
紧接着田御卫对林玉柔笑道:“夫人,这一箱是我们将军送给夫人和府上两位蜜斯的,箱内装的均是京中最受大族夫人和蜜斯欢迎的织云锦,传闻此缎轻如云薄,柔嫩非常,并且光彩素净,光芒无双。”
曲素依微微一笑,“有劳田御卫了。”
“那可不可。”那边曲继谦直接道,“再如何不好,我这也是你的娘舅家,哪有到了这里不住娘舅家而去内里住的事理。更何况你们母女二人到内里去我也不放心。”
田御卫走后,林氏顿时就火了。指着曲素依和郭潆心劈脸就问,“这、这到底是如何回事?你们母女二人当年美其名曰是到我这里养病,成果这病养得也差未几了,你们就想在我这里白吃白喝吗?”说着,她嘲笑两声,踢了一下那装缎子料的箱子,气极道:“在你们将军府的眼里,我们曲家就那么不值钱吗?一箱子破衣料就想给我打发了,就想让妻女在我这里白吃白住,真是好笑!”
“舅母,我们哪有在你这里白吃白住的。”郭潆心辩论道:“客岁我们从将军府出来的时候,银子就两百四十两,再加上金饰和华贵的衣料林林总总加起了,足有四百两不止。成果都弄到你手里去了,就算你整日给我们吃山珍海味,也用不上四百两银子,何况我们整日吃的是甚么,只是和你们家的丫环普通无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