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我们哪有在你这里白吃白住的。”郭潆心辩论道:“客岁我们从将军府出来的时候,银子就两百四十两,再加上金饰和华贵的衣料林林总总加起了,足有四百两不止。成果都弄到你手里去了,就算你整日给我们吃山珍海味,也用不上四百两银子,何况我们整日吃的是甚么,只是和你们家的丫环普通无二罢了!”
一贯善于燃烧浇油的曲采雪当即道:“爹,您如何还向着外人说话了,你看那郭潆心长得和她娘一个狐媚模样,必定是在将军府不受宠,以是才跑到我们家白吃白喝的。”
紧接着田御卫对林玉柔笑道:“夫人,这一箱是我们将军送给夫人和府上两位蜜斯的,箱内装的均是京中最受大族夫人和蜜斯欢迎的织云锦,传闻此缎轻如云薄,柔嫩非常,并且光彩素净,光芒无双。”
再看曲采雪嫩白的小脸上,当即闪现几个通红的指印。
林林总总搬出去十几箱,唯没有提到银两。
林玉柔转过脑袋惊奇地问,“没了?”
听她如许一说,曲继谦更是不让她们母女分开了,反而回身指责本身的老婆道:“玉柔,你这性子也该改一改,别说素依和潆心当年来的时候带那么多银子和东西,就是甚么都没带,我们这做哥哥和嫂子的是不是也该养上他们一养。”
林玉柔扯着丝帕微微一笑,“尚书林大人是我的家叔。”想了想,又持续道:“说来我们曲家本也是都城人,只因为皇上分忧,以是一向在外为官。本日见到田御卫这都城中人,感觉格外亲厚。不如田御卫就在我们府上用饭可好,我这就差人去安排。”
“那可不可。”那边曲继谦直接道,“再如何不好,我这也是你的娘舅家,哪有到了这里不住娘舅家而去内里住的事理。更何况你们母女二人到内里去我也不放心。”
比及现在终究来人了,盼来的都是东西,竟然没有银两。
“哟!”林玉柔笑盈盈隧道:“将军还挂念着我们,有劳田御卫代我谢过将军。”
田御卫走后,林氏顿时就火了。指着曲素依和郭潆心劈脸就问,“这、这到底是如何回事?你们母女二人当年美其名曰是到我这里养病,成果这病养得也差未几了,你们就想在我这里白吃白喝吗?”说着,她嘲笑两声,踢了一下那装缎子料的箱子,气极道:“在你们将军府的眼里,我们曲家就那么不值钱吗?一箱子破衣料就想给我打发了,就想让妻女在我这里白吃白住,真是好笑!”
在这云荒城里再如何安闲,和都城一比也算是穷乡僻壤之地,哪有在都城繁华之地过得风景。
林御夫放下茶盏,道:“回夫人,有过几次打仗。”
实在郭潆心也想问,可这话又如何问。
郭潆心道:“母舅放心,我和娘到内里也饿不死,如果怕我爹那边见怪下来,我天然会给我爹写信畴昔,就说并非是母舅家容不得我们,而是我和母亲身己想去内里住。”
“这一箱都是上好的药材,将军晓得二夫人和大蜜斯的身子都不太好,这些药材是给你们平常调剂身子的。”看第二个箱子搬出去,又道:“这一箱是南湘进贡到宫里的云彩绸缎,因太后赏了将军一箱,将军也让我带过来了。这一箱是京里苏家铺子的果脯、这一箱是都城南家店的米子糕……”
“够了!”曲继谦喝了一声,对曲采雪道:“素依是你姑姑,潆心是你mm,你怎能如此说她们。”
“哥哥,嫂子?”林玉柔嘲笑不止,又一字一顿地反复了一遍,“好一个哥哥嫂子。”
看这林林总总一样样的东西,看得出来郭元柏对她们母女还是有交谊的,但是只送东西不送钱又是如何回事。一年多之前出来的时候,将军府给她们带了两百四十两,按理说一年畴昔以后,又会给两百四十两的用度,并且出来之前,郭元柏也是说了这件事的,不知为何,一向到现在也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