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鸿重一听,偏头瞧了瞧许宛和苏如佩,眨眼道:“我娘说了,标致的就是女孩儿,不标致的就是男孩儿。雁雁比她们还标致,不是女孩儿么?”
正说着,只听外间通报,“圣旨到!”
柳永都雅的眉毛微微皱着,俄然重重叹了一口气。小飞飞和小雁雁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守大门的一干人退在一边,脸上神采严厉,偷偷的了望着前边。心下嘀咕:夫人啊,你再不返来,老爷和两位小少爷不晓得要蹲到甚么时候?让人忧愁啊!
“雁雁mm,我来了!”
柳永为官虽精干,但在本身府里下人跟前,并不端着,待下非常随和。并且现下府里这些人,多是柳氏族中投奔了过来的,极其忠心,再加上柳永本身定了府规,奖惩清楚,让人佩服。现下这些下人已把柳府当了家,目睹柳永愁闷,恨不得帮他去劝服林媚回府。待见远远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前边似是永平侯府的标记,不由欣喜的喊道:“夫人返来了!”
林媚半探出头来,拍开柳永的手,扶在丫头手臂上,谨慎的下了轿。她瞧也不瞧柳永,对两个小的也假装看不见。鼻孔里哼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两个小的也一样,长大了指不定跟他们爹爹一样呢!
任晓玉嫁与许诏进后,到处受气,今儿赴宴返来,那一股恼火再没法节制,直冲许诏进喷发。许诏进也恼火起来,拂袖而去。留下任晓玉在房中咬牙切齿。
“重重!”柳鸿飞朝柳鸿重使眼色,还不乖乖扮轿夫,要不,告到大人那儿,看你不吃几下打?呜啊,身为男儿,就是挨打的料。
夏季暖阳,是一个可贵的好日子。
“返来了!”柳永一听,一跃而起,摆布手各牵了小飞飞和小雁雁,疾冲而出,走下台阶,一字排开站着。
“好啦好啦,就是逗你们玩的,如何当真了?”柳鸿飞鬼灵精,晓得如果让许宛到大人那儿告状,他吃不了兜着走。前阵子因为他奸刁,爹爹乃至想武力弹压,亏的干奶奶及时赶到,要不然,没准屁股就着花了。一时转动眸子,凑上去拦住许宛,笑嘻嘻道:“如许吧,我们再玩游戏,我让你扮新娘如何?”
“快,换了朝服出去接旨!”柳永转头跟林媚道:“平素要让任晓玉和罗明秀给你施礼还不能得,今儿换了正三品的诰命服饰,接了旨以后归座,她们这些品级比你低的,得意正式上前向你行个礼。”
许宛瞪一眼柳鸿重,“那让他扮轿夫抬轿,我要坐在他背上。”
许宛更是委曲,一个回身就朝外跑,一边道:“我奉告娘亲去,说飞飞欺负我们,让人扒我们裤子呢!”
任晓玉和罗明秀听得女儿被小飞飞哄得团团转,不由愁闷,倒是决定下次再不带女儿过柳府了。
赴宴归府,任晓玉气的把今儿穿出去赴宴的衣裳剪了。想她堂堂宰相之女,畴前多么风景,现在却到处低着林媚一头。柳永寿宴中间时,宫中乃至赐下了寿礼,当时林媚穿了三品诰命夫人的服饰和柳永一同跪受寿礼,待林媚起家后,她这个四品的诰命夫人还得上前施礼。都怪许诏进没出息,本来和柳永是同一届的进士,在京中又有护萌,为何就不得皇上赏识,反让柳永拨了头筹呢?若她当初不是那么高高在上,决计待柳永暖和些,现在这三品诰命夫人,还能轮到林媚做么?
柳永听得左边的小飞和右边的小雁雁跟着他长叹短叹,不由展了眉,神采一正,问道:“叹甚么气哪?”
永平侯夫人是听得柳永把那美婢送走的动静,这才把林媚送返来的,这当下笑道:“好啦,你也不消在我跟前卖乖,快些出来哄回小媚是端庄。”说着令车夫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