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更有当今长公主在坐,这位长公主,是元宗天子的亲姐姐,四十岁出头,保养得法,望之如三十许人,最是爱调笑,听得柳永也来了,如何会放过,早喊道:“让柳状元出去赋诗一首才是。”
夫人们暗里便会商过,认定都城里美女人浩繁,但最有特性的,有三个:其一,是柳永柳状元,其二,是苏翰林之子苏仲星,其三,是永平侯第二的儿子周斯。
林媚不晓得的是,这一去,却生出很多事来。
待得柳永出去给永平侯夫人贺寿时,莫双琪不由攥紧了帕子,死死咬着唇,才没有喊出声来。隔了这些年,他还是俊雅如昔,一如当年。只不晓得,他的心变了没有?
柳永既是出去了,众夫人天然不能放过苏仲星。没一会,苏仲星也出去祝寿了。
永平侯夫人听得众夫人起哄,也晓得她们的心机,哈哈笑道:“你们呀,一群老不修,想看美女人就直说,偏要找借口。”
莫双琪眼里泛了泪光,柳大哥,你是在等我么?我已上京来了,这一回,不会再让你等。
罗明秀在席间,却不去看苏仲星,只不动声色看林媚,心下细考虑:林媚的娘亲既然曾是永平侯夫人的闺密,苏夫人又死撑着她,那么,这头婚事,是不成能退了。除非……。
今儿柳永和苏仲星既然来了,夫人们焉能放过,自要好好饱一饱眼福。
林媚本来不想去,莫双琪却上来拉起她,悄道:“这些蜜斯们我都不熟谙,说不上话。明秀和周蜜斯熟谙,有说有笑的,我又搭不上话,落了单倒不美意义。mm就和我一道去逛逛罢!”
“没我爹爹俊。”林媚泼莫双琪冷水,“也没我爷爷俊。”
尚书夫人用眼神答复永平侯夫人:如果能成为我半子,就是给他评个第一又如何?可惜我女儿另有所属,你儿子做不了我半子。他还是要排第三。
永平侯夫人共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名叫周敏敏,本年十四岁,也是爱谈笑的性子,寿宴开了没多时,她便和林媚等人混熟了。
柳永和苏仲星并肩站在一处,不知成心还是偶然,永平侯夫人却喊儿子周斯出来给他们斟酒。这下,都城三大美女站在一处,众夫人端的饱了眼福。
许是客边的干系,又许是苏夫人态度明白的干系,莫双琪倒是端庄把林媚当了苏仲星未婚妻来对待的,这些天相处下来,和林媚的干系,却比罗明秀还要亲热些。
永平侯夫人虽设了屏风,男女分歧席,但因大周朝民风开放,男女在公家场合会晤实是常事,以是才一会儿,就有很多小辈出去给永平侯夫人存候,献上寿礼。
架不住莫双琪一再拉扯,林媚只得站起来,随她一起往园子里去。
不止莫双琪眼睛落在柳永身上一动不动,周敏敏和别的女人,何尝不是面前一亮?
莫双琪手里的帕子扭成麻花状,只盼望柳永能朝席上看一眼,柳永倒是淡淡抬了头,却没朝她这边看,只含笑着向永平侯夫人道:“姻缘之事皆天定,是我的,便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
在林媚心中,貌美的男人皆是祸水,皆不能依靠信赖,皆要谨慎应对。柳永既是状元,就是自大些,不出去施礼,只在外遥祝一句,也算是尽礼了。偏他不怕被众夫人和蜜斯瞪着死看,只含笑出去周旋,其意安在?
目睹柳永在众夫人的围观下,还能泰然自如的吟诗一首给永平侯夫人贺寿,林媚更是轻叹了一声。
柳永这类环境,实在更激发少女们的垂怜,也更有应战性。在坐的少女,偷眼看他时,已有好几个悄悄决定,要找机遇尝尝本身是不是他射中的妻室。
坐在莫双琪身边的林媚,见莫双琪神态有异,略略有些明白,只悄悄扯了扯她,待她回过神来,这才悄悄坐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