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算你梅嫣然交运,临时放过你一马!
因而多多端着那粥,笑盈盈道:
滑如走珠,竟然像是喜脉,王太医凝重的神情垂垂伸展,捋着胡子,点头晃脑,笑逐颜开。
“王太医,本王妃这身子,可有毛病?如何好端端的竟犯起了呕心?”
“王妃请用粥!”
近身服侍的机遇多了,也就意味着报仇的机遇更多了。
“呀,王妃莫不是吃坏了肚子,奴婢这就去给您请太医来看看!”
亲身将粥端到她手边,多多按捺住扑扑乱跳的心,仍同昔日普通殷勤道:
花盆后的牛乳粥还残留着余温,多多的心中却斗争得短长:梅嫣然实在可爱,可那未出世的孩子倒是无辜的。本身又如何狠得下心来去伤害如此脆弱的一个小生命啊。
“赏,重重地赏!”
呕得七晕八素,粥,明显临时不会再吃了,多多悄悄地将碗掩到了花盆以后。
倚凤殿内,漫天的石榴开得如火如荼,仿若一片光辉的红霞,喜庆而张扬。
“嫣儿,可觉着好些了?听婢女说你已一整天没吃东西了,现下可感觉饿了!”
精磨细研的巴豆粉,缓缓地倒入梅嫣然最爱喝的牛乳粥,渐渐搅匀,仍然是奶香浓烈,令人胃口大开。
“这碗也凉了,细心吃了伤着小世子,奴婢这就去重煮一碗,王妃请稍候!”……
不一会,德高望重的王太医便拎着药箱子急仓促赶来了。
缓缓搅动着银匙,透过氤氤的热气,梅嫣然的神采仿佛显得惨白而蕉萃,照说现在百里瑞日日宿于她房中,应当红光满面,东风对劲才对啊。
这老头子却似用心卖起了关子,只笑而不答,表示梅嫣然换一只手臂,再次搭拭后,这才喜滋滋道:
不敢怠慢,存候后忙搭起了脉相。
“老朽恭喜王妃道贺王妃,据王妃的脉相显现,仿佛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嫣儿方才闻着这牛乳腥气冲鼻,现下倒是想着了呢!”
这一碗下去,皮娇肉贵的她,想必没有半个月是下不了床的,想到此,一丝抨击的称心自多多唇角漾开。
跟着阵阵奶香扑鼻而来,梅嫣然竟掩着帕子阵阵干呕起来。
“这,这是真的吗?”
“呕……!”
“千真万确,如有任何不对,王妃固然砍了老朽的脑袋便是!”
“王爷,清王爷携贺礼来访!”
幸运来得太快,梅嫣然一下子冲动得站了起来,仿佛还不敢信赖这天大的喜信。
温言软语,各式庇护,梅嫣然更是幸运得晕红了双颊,依偎在百里瑞的怀里,娇声道:
婢女惊道:
闻讯赶来的百里瑞更是大手一挥,福伯便端上了两锭黄澄澄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