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轩的后宫至此后位虚悬,仁德太后又是其生母,理所当然便执掌了凤印。
“难说!清弟小孩子心性,最会迁怒了!”
本来气势汹汹地想着一夙起来,绑着这女人去面圣,要痛哭涕零地指责一番:身为帝王,怎能言而无信!
“那倒也是!”
云麽麽上前扶着仁德太后,喜洋洋道:
望着百里清气急废弛拜别的背影,阿贵谨慎翼翼地问道:
慈宁宫内,久久不见刺探动静的小宫娥回报,仁德太后对云麽麽抱怨道:
“皇兄,真是好用心!”
“来人啊,我要见天子表哥,我要见太后姑母……!”
“娘娘您得从速修书一封奉告云侍郎,这但是我们云家天大的丧事呢!”
相较于云麽麽的欣喜若狂,仁德太后则考虑得更多:
“天子表哥?太后姑母?”
哪知倒是本身一时粗心,让他钻了空子,百里清顿觉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又抬头倒回了床上。
“娘娘放心,皇上一贯仁孝,就凭大蜜斯是您独一的亲侄女,也不会委出了大蜜斯的,您就静候佳音吧!”
“好奸刁的皇兄!”
阿贵忐忑了半天,没有等来清王爷的找碴,百里轩却在退朝的时候,瞥见自家小弟幽怨的眼神:
“万岁爷,您说清王殿下他应当不会再找奴婢的费事了吧?”
气恼加失落的百里清好不轻易到东方发白才迷含混糊的睡着,却被这锋利的女音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口中犹还喃喃道:
“好说,不客气!”
百里轩笑得云淡风清,百里清却憋闷得吐血,咬牙切齿道:
“找间屋子给那女人住,再找两个丫头好生服侍着,再大吵大闹的扰得本王头疼,拿臭抹布堵住她的嘴!”
听着一声又一声传来的锋利女音,百里清只感觉头痛欲裂,不耐地大声道:
“清弟客气了,自家亲兄弟,好的女人不赐给你,还能便宜了外人不成!”
“不急,灵儿今早晨侍了寝,明日一早皇上定有封赏,待名份定了再奉告哥哥也不迟,灵儿但是我们云家嫡支里娇养在掌心的独一的女孩儿,皇上如何着也得封个妃位才不致委曲了她!”
是呀,您这尊大佛他不敢惹,遭殃的可不就是他们这些小鬼吗?万岁爷,您可将奴婢害惨啦……
“那臣弟感谢您了!”
这边正在做着封妃的好梦,那边云百灵却在又冷又饿中悠悠转醒,面对堆满柴草四周漏风的柴房,云百灵脑筋里好半天转不过弯来,本身明显被贵公公接来服侍万岁爷的,如何云里雾里的就到了这个破柴房里?
“这些小丫头,没一个办事得力的。指不定又躲在哪偷懒了。这事还得你亲身走一趟,照说天子早该拟好了封妃圣旨,如何还没见内侍拿过来用凤玺?”
百里清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百里轩的口谕里说的明显就是秀女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