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千年来她被困在这里,没人同她说话,没人与她玩耍,她很多时候是对着长在苦海岸边上一朵火红的此岸花说话。
“你想去寻那人我偏是禁止,你这类女人不配获得任何东西!”
天涯的飞鸟只会尖叫着嘲笑她的惨痛,然后爬升下来,又回旋而去。
她摸摸光溜溜的头顶,竟然让她下界成了和尚?成了男人!好个诡月浔,把她变成男人!还是个和尚!她定要咒他不得好死!
这一千年她日日受这苦海的折磨,苦海渗人的浪花夹着冤魂厉鬼的尖叫打的她皮开肉绽。
金发男人一脸悲戚,捏住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魅姬俄然转头盯住他,虽是一脸伤痕但模糊可见绝美的脸上展开一抹笑。
魅姬望着他,不躲不避,眼神果断而倔强,弯月金光劈面而来,杀气震的她脸发麻,但是毕竟避开了她斩落了她的几缕青丝。
“你一看就是外埠人前来凑热烈的,这寺庙但是灵验,传闻诚恳祈求的人便会得偿所愿!你可要去拜上一拜,不然便是白走了一遭!”一旁有人插嘴道。
“魊姬,千年已到,你可想明白了!”
“此岸花,明天我就要规复自在出这苦海了,如果我走了你会不会驰念我……也是,我如许日日滋扰你,现在终究要走了你也清净了。”
此岸花仍然随风摆动,女子凄然一笑,如果寻不到,她囚禁于苦海千年又有何意义。
魅姬一愣神才发明本身得了自在,刚筹办腾空飞去,此时俄然有藤蔓缠住她褴褛的暴露白骨的脚裸。
女子说罢叹了口气,一头若绸缎般的飞丝被浪花打的飞起,却也有一丝超脱的味道。
但见天涯一金发金衣男一漂泊在空中,周身金光环抱,如玉的脸庞有金发扶过,一双金色的瞳孔俯视着被锁链捆绑在苦海绝顶的女子,似是怜悯似是炽热。
“你不得好死!你放开我!你不得好死!我谩骂你不得好死!!”好吧,她只能想到这一句!但是这就是她的心声!
一千年了,她在等,等阿谁有着深蓝色眸子的男人,影象里那抹蓝色挥之不去,仿佛魔障一样一遍又一遍的缭绕在心头。
“便是如此那我本日可要诚恳的去佛下许愿,好娶了我那位难追的心上人!”那发问的旅客挠挠头调皮的说着,惹得一同歇脚的人哈哈大笑。
金发男人有些愣住了,这是多久没见她笑过了?她红唇轻启,一丝嘲弄在眼角荡开“你喜好我?”
此岸花随风悄悄摆动,像是点头,女子低头感喟,忽而又勾起红艳如火的唇角,有些褴褛的脸上多了一丝畅然的笑意。
此处是一座坐落在苍云山的寺庙,寺庙日日香火不竭,纵是山路崎岖也反对不了前来膜拜的人们。
脚裸上的滕蔓猛得收紧,那男人加快速率来到一座金碧光辉的宫殿,倒挂的魅姬能够瞥见有宫人向男人施礼,而在看到男人身后被倒挂在半空中的她的瞳孔猛的放大,反抽一口寒气,均用一种非常的眼神看她。
模糊记得那****觉得得了自在,刚要分开便被那浑身金光的男人用藤蔓锁住她的脚踝把她像狗一样拖着飞离苦海,魅姬把她记得的任何能骂人的话都用上了。
囚禁千年她只知是为着一个有着深蓝色双眸的人,其他已然忘怀。
她被囚禁在这苦海绝顶,天涯飞鸟日日朝她尖叫,她便日日受着这痛苦,新的肉还没来得及长好,便又被这凌厉如刀的浪花打的稀烂。
突地平空传来一道严肃的声音,这声音震耳欲聋,一股无形的能力压迫而来,震的魅姬斑斓的额头微微皱起,一滴盗汗滴落进苦海。
魅姬扭过脸不在看他,虽是不记得这男人,可内心不由而生的讨厌与恶感让她浑身不舒畅,而这男人怜悯的眼神让她更是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