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打断我,揽着我起家,“不必为我操心,以毒攻毒,不是更好?”
“如果我不跟你走呢?”
他眉头紧皱,俊眸冷意袭人,“不知好歹!”
“说得好!”赵显抬头饮尽杯中酒,豪气干云。
他们从未获得过我。
我咬唇不语,赵显冷哼一声,“你在吴国十二年,服侍吴王还少吗?我肯要你这只破鞋,你还顺从本侯?寐兮,这是你的幸运。”
“我想过,你当然也会想。”他的鬓发仍然混乱,靠得这么近,他炯炯有神的黑眸,刚毅刚正的面庞,我看得清清楚楚。
混乱的脚步声传来,我昂首一看,愣在本地。皓儿也看到这批精干的不速之客,收住剑势来到我身边,护在我面前,“母亲,他们是甚么人?”
“存亡由命。”无情微微睁眼,唇色紫得发黑。
“你晓得我在想甚么?”我侧眸一笑。
对了,是铁蒺藜。
我眨眨眼,望着夜色覆盖下的一草一木,心中竟然不舍,“明日一早,我就带皓儿分开。”
此人对邯郸城仿佛极其熟谙,左弯右绕,兜兜转转,不久,我们奔进一处宅院的侧门,我虽感讶异,却也不问。蒙面人让我在一间配房稍歇半晌,他去去便来。
赵显觉得我深陷吴国樊笼,对世情一无所知,解释道:“赵慕是王兄的宗子,不像老子,倒像祖父,专于兵法,善于战术,在军中极有声望,甚得王兄正视。可惜,到底年青气盛,张扬傲慢,目中无人。”
皓儿吓得撒了手,“母亲,这个奇特的暗器,我仿佛在那里见过。”他歪头想了想,“对了,有一次我瞥见公子雍和将军议论这类暗器,我记得了,叫做‘铁蒺藜’。”
他意有所指地说道:“本侯号称千杯不醉,你的心机,本侯还不晓得吗?今晚,你逃不掉的。”
我点头,拉着他走向赵德,然后坐上马车,分开山野竹屋。
“我不走。”我甩开他的手,“我孩儿还在侯府,我不能丢下他。”
无情闭上双眼,再没有与我多费唇舌。
剑阵戟丛踏足过,真真险象环生。
“那你猜出我的身份了吗?”我侧眸看他,想从他的脸上瞧出点儿甚么。
身板紧实劲瘦,身上却有多处伤痕,都是多年旧伤,能够是经年厮杀中留下来的“战果”。
赵显,十二年前,我志愿来到侯府,是为了靠近你,有所图谋;而后挑选成为秦王的女人,也是因为背负的任务与任务;十二年后,你觉得仍然可觉得所欲为地节制我吗?我不会再任人凌辱,更何况是你!
我所料不差,他仍然要我回秦国做他的特工,为他汇集秦国国政军防黑幕,为他的大业作进献。而在把我送回秦国之前,他能够一尝夙愿――十二年前碰不得的女人,今晚他能够如愿以偿。
思虑间,两名侍女出去,摆好酒水和糕点,接着便退了出去。
如果我没猜错,赵显视赵慕为眼中钉、肉中刺。
蒙天羽没有带回寐姬和王子皓,会如何禀报?不测跌落山崖?不管是何种解释,都是“不测”两字。或许秦王不太信赖蒙天羽的说辞,也有能够派人明察暗访,而那些黑衣人并未禀明身份,决然不是秦王派来的。
我笑盈盈道:“你千辛万苦找到此处,不会是特地来歌颂我的吧?”
他松开双臂,回身回屋,却传来一句沉若千钧的话,“三今后,我送你们分开。”
他瞥我一眼,瞧出我的冰冷与顺从,却也不是很在乎,笑意不减地说道:“寐兮,陪本侯喝几杯,就当我们叙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