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葭看着灯火透明的卢府,嘴里不住地啧啧称奇:“卢知秋不过就是一贩子,他的府邸……这么大,恐怕早已超出朝廷体制了吧,就没有人管管他?”
郭葭初时还未明白,现在却总算是明白一二了!
荀复背动手,为她解了迷惑:“卢知秋乃护国大将军卢铮之侄,虽是庶侄,却也很得他爱好。”
郭葭向来没有见过大如桌椅的乐器,她走近了些,只见这庞大的乐器上并没有琴弦,却有一些划一大小的竖方形吵嘴格子。郭葭研讨了一会儿,在格子上悄悄的用手指触摸了一下,只听“噔”的一声传来,声音空灵清爽,与现有的乐器确有极大的不同。郭葭松开了手指,声音也就停止了。
比及卢府灯火渐灭,荀复才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郭葭紧跟着他的脚步,诘问:“你晓得去哪吗?”
荀复赤果果的嘲笑她:“我瞧着也是!你浑身高高攀没有一处像个男人!”
郭葭点头:“不会。”
“我师父。”
荀复问:“这是谁奉告你的?”
郭葭差点叫了出来,荀复立马捂住她的嘴巴,这才没有叫内里的人发觉。
荀复望了她一眼,随即扭过了头去。
郭葭问:“你这是甚么神采?”
而后的一段时候,每逢郭葭在风月满楼的日子,春茗都称病避而不见。
郭葭想了想,嗯了一声。
郭葭还要推委,荀复扔过来一个极不耐烦的眼神,郭葭只好见机的闭了嘴。
郭葭心感猎奇,悄悄地挪动了几步,随后学着荀复的模样,也将耳朵靠在房门上——
郭葭直截了当的问:“店主找我,有何要事?”
郭葭辩论:“我那是洁身自好!我和人吟诗作对,赏花弄月,*上的买卖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才调的事!”
在荀复的带领下,二人非常顺利的进了书房。
二人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荀复见到郭葭这惶恐失措的模样,一张脸上写满了讽刺!
“……”
郭葭又问:“你听得懂胡语?”
二人走了约半炷香时候,这才到了一个宽广的地点,借着暗淡的灯光,只见大厅当中摆放着大大小小不一的七八种乐器,有的小如长笛,有的大如桌椅!
趁着郭葭对着满屋子的珍宝发楞,荀复已经找到了密道的构造。
“那你就带一个画师去呗……”
郭葭无法,却也没法。
荀复并不体贴她师父是谁。他接过蜡烛,顺着门路缓缓地走了下去……
荀复皱眉:“何必这么费事!”
郭葭涓滴不见镇静,这倒是很出乎荀复的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