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捏动手中的纸条,堕入沉思。
“蜜斯的头发长得可真是好!老奴原觉得蜜斯在那偏僻的庵子里,日子必然过得很苦呢。”秀媪拿着雕花木梳,细细的梳着发髻。
秀媪感喟:“可不是,老奴活了一辈子,甚么脏事没见过?倒不如蜜斯您看得开!”
妇人持续说着,脸带得意之色:“我们风月满楼可不比其他,多少人求还求不来呢。外间琴师一个月十两银子,我们给您三十两!公子,您如果应下了,今后在这永宁城里出头之日便指日可待啦!就不说被那天孙贵族瞧上,便是凭着您自个的本领,也能混出一番名头来呐!咱也不需公子每天来,只需三五天来一次便可。剩下的,公子想干甚么便干甚么,三五天出去找两个小女人作伴,也是能够的!”
郭葭愣住了,这倒是她从没想到的:“琴师?”
郭葭打断:“有话但说无妨。”
郭葭打断她:“还是给我梳个男人发髻吧,我今儿还得出门。”
“多大年纪?”
郭葭叹了口气:“我现在如许,还是甚么蜜斯呢。不过,也是时候再买个丫头返来了。”
妇人赶紧叫住她:“公子稍等,待老身去回个话。”
有银子,不平安。
“一百两。”
护送的人很快有了动静。
夜里,郭葭感到有些怠倦,唤秀媪筹办了热汤。
郭葭褪去满身衣裳,解开了满头青丝,缓缓跨入了浴桶中去。闪动的烛光勾画出她美好的倒影;水汽蒸腾,满室旖旎。
“公子安好。”当下便有一个简发素服的妇人摇着腰肢走了过来,“公子琴技高超,倒把我们这里统统的琴师都比下去了呢。”
郭葭有点脸红,咳了两声持续说道:“好东西见惯了便不值钱,中间倒是会做买卖!不过,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秀媪放好了水便退了下去。
郭葭回到府里时,天已全黑。秀媪见了她,赶快跑过来,满脸责备之色:“蜜斯可把老奴急坏了!下次可不准再这么贪玩!”
马车里的人放下帘子,勾了勾嘴角:“派人跟着她吧。”
家中困顿,不得不出来抛头露面了。
本来如此!倒是个胆小的!
次日一早,秀媪进屋帮郭葭打扮。
妇人很快返了返来,语气更加客气:“公子贵姓?还请公子明日定时达到,老身在此恭候。这是定金。”郭葭接过来一个沉甸甸的承担,浅笑答礼:“沈青谢过。”言罢,往小偏门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