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捏动手中的纸条,堕入沉思。
去到风月满楼,那妇人已经等待多时。眼看时候已到,郭葭却久未现身,正急得团团转时,见到郭葭前来立马便迎了上去。郭葭进了阁房,男女长幼一众琴师十余人,当真很多。郭葭一见:倒果然如那妇人所说,能在此处混的,果然是有些真本领的!世人初见郭葭均表示得非常有礼,只是内心却实在没将对方瞧在心上。有人见他年纪悄悄,仿佛尚未到弱冠之年,当即便不平气的站起,彬彬有礼道:“听闻沈才子歌喉十清楚朗,鄙人鄙人,倒也练过几首曲目,颇受人赏识。还请才子赏光,让尔等开开眼界!”
郭葭俄然有了设法,当下滑头的笑了:“我能够应下。只不过,有些端方咱得改改。每个月我只来三次,每首曲子五两银子。别的,比拟琴师,我更情愿去教诲您的女人们。”
妇人持续说着,脸带得意之色:“我们风月满楼可不比其他,多少人求还求不来呢。外间琴师一个月十两银子,我们给您三十两!公子,您如果应下了,今后在这永宁城里出头之日便指日可待啦!就不说被那天孙贵族瞧上,便是凭着您自个的本领,也能混出一番名头来呐!咱也不需公子每天来,只需三五天来一次便可。剩下的,公子想干甚么便干甚么,三五天出去找两个小女人作伴,也是能够的!”
“蜜斯的头发长得可真是好!老奴原觉得蜜斯在那偏僻的庵子里,日子必然过得很苦呢。”秀媪拿着雕花木梳,细细的梳着发髻。
浅显琴师是不肯等闲将看家本领亮于人前的,收徒也是难上加难,更别说教诲这么些人了。妇人面前一亮,内心窃喜:此人!看着是个聪明的,未曾想倒是个傻子!她安静了神采,再问道:“如此甚好,只是这代价···”
郭葭愣住了,这倒是她从没想到的:“琴师?”
郭葭回礼:“见笑了。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秀媪放好了水便退了下去。
本来如此!倒是个胆小的!
店内还在聒噪,郭葭走在路上,表情非常愉悦,愉悦的她乃至没重视身后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