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妍婼已将话说至此,便也划一斩了本身的后路,是以,稍稍踌躇了一下,便快步跟了上去,只在临到树洞前才用心将环佩自腰间扯落,不动声色的丢在草丛里。
她还未看清湖面上到底是何物在作怪,白慕谦便先她一步扯过了她的手腕,待她回过神来,人已经被迫着跌入了他怀中。
快速,湖面上响起噗噗的声响,惊得展妍婼忙收回了神思,面上绯色尽褪,目光满含警戒地朝湖边望去。
展妍婼被他一激,顿时小性子也起来了,挺直了xiōng部,硬着嗓子道,“谁、谁说我怕了!去就去!你若敢诓我,看我不饶你!”
白慕谦望着她纤瘦却用心挺的笔挺的后背,眸光反而更加灿亮,如映着皎皎月辉的湖面普通漾着藐小的波纹,染着笑望向她的背影,唇角如有似无的微微扬起。
白慕谦看她已然看得呆住,眸光又是一黯,旋即凉凉道,“郡主莫非不知,这林子的深处有一出口通往雾谷的绝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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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妍婼被迫着以靠在他怀中,方才的头昏昏的感受再次袭来,毕竟是敌不过这难受的滋味,只好放松了身子任由他挟持着到了湖对岸,只是她如何也想不懂白慕谦这身深不成测的工夫是如何习来的。
展妍婼听了他这话,猛地回眸,却又再次对上他那狭长黝黯的眸子,心内某处仿佛被软刺刺到普通,蓦地一缩。
白慕谦将展妍婼放在间隔岸边较远的一处花丛旁,拂袖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年初过百的老树,侧眸看向她,沉声说道,“过了这树洞,统统自会晤分晓!”
展妍婼背靠在他胸口,眸中却垂垂起了氤氲的肝火,侧着颈子朝他低声呵道,“罢休!”
四周仿佛一下子沉寂了下来,展妍婼揪在袖袍衣角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明显不知该放到那边才不会泄漏了她现在的宽裕和羞恼,可手心却仿佛还留有他唇上的余温普通,痒痒的,令她有些无所适从。
“如何?”白慕谦将她面上神采尽收眼底,不避不让的与她对视着,继而一字一顿道,“郡主怕了吗?”
公然,一株叫不着名字的老树茕茕独立在草丛中,目测着这树干的直径足有六尺宽,如此异景,看得她不由瞠目结舌。
“郡主不是想晓得白某为何夜闯凝轩殿吗?那就随我来!”白慕谦垂首看了她一眼,却并未将她这一脸肝火放在心上,狭长的黑眸凉凉的朝湖的对岸望去,也不顾她挣扎,只箍紧了扣在她腰身上的手臂,挟着她如驾云雾普通踏着湖面过了岸。
想她在这郡主府里也算糊口了将近十年,为何之前就没发明此处竟有此异景呢?
他温热的唇瓣贴着展妍婼的手心,展妍婼面色一赧,忙缩回了手,背转了身子对着低声斥道,“总之,你就是不准笑!”
展妍婼虽心内对存有他不平,可却又忍不住猎奇,目光不由自主就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白慕谦一双乌黑的眸子里映着她一张娇俏的小脸,陋劣的红唇轻抿着,当真听完了她的话,才低低笑道,“郡主还真是豪放!那就随我来!”话落便抬步朝那老树洞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