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衍嘴角微沉:“不畴昔遛一圈,能有甚么闪失。”说着,调转马头,就筹算往城外去。
“还拉着做甚么,放开。”郑衍甚有恼意地瞪了他一眼。禁卫军头领忙罢休,脸上却暴露放心的笑。
郑衍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不急。”
太子把禁卫军头领招来,叮咛了几句。
两人正拉扯间,一旁侍立的禁卫军喊道:“四殿下,太子殿下来了。”这下禁卫军头领方定下心,拿眼瞅着郑衍。
郑衍刚想答复,一眼瞥到太子身后陪侍的礼官面沉如水,内心一动,下了马,规端方矩地行了礼,道:“这是母舅献给父皇的,父皇就转送了我。”
舒仪极目张望。
太子郑信下了马车,就瞧见中间有一匹四蹄踏雪的高硕骏马。
郑衍手指悄悄摩挲着马鞭,片片麟纹,粗糙地咯手,他淡淡道:“那些官家蜜斯都生得一样,我不喜好。”
“四弟,”郑信转过脸,说道,“你先回宫吧,别让父皇和你母妃担忧。”
小柯饿地眼都绿了,一起急赶,马车辘辘地压过百华大街,停在了舒府的门前。
郑信眸光一闪,似有阳光映入此中,既光辉又冰冷,身后的礼官皱起了眉。
舒仪听到旁人的群情,这才晓得弩使进京竟是当今圣上所邀。
他就站在一旁用力鼓掌,大哥二哥回过甚来,常常朗声大笑。
郑信和郑衍同时转过甚。从城门望去,六合绝顶呈现百来人的步队,好像一条小蛇,蜿蜒地向城门口而行,模糊能够听到铁蹄声飘来,如同远处雷鸣。
这一等足等了两个多时候,将近傍晚,城门方才解禁。
弩使所带步队不过百余人,个个身高体长,身形如剑,手中的陌刀虽未出鞘,却带着阵阵寒光迫人而来。亭旁等候进城的百姓也都立足旁观,时不时议论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