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仪唇角噙着冷冷的笑:“传闻皇上固然沉痾缠身,但另有措置朝政的精力,就算他早有筹算,也不该这么快就对我们家动手,宜寿宫传出纳侧妃的意义是在八月,皇上召弩使进京是十月……莫非真会这么巧吗?”
舒陵稍整发髻,眉宇间的倦色浓地化不开,说道:“瞧这模样,本年会很冷。”
舒陵听到舒老如许说,心下凉了半截,哀声道:“那可如何办?”
京中流言已传地如火如荼,朝中有很多官员上书劝皇上彻查此事,积年来对舒家不满的奏亏本是束之高阁,现在也被一本本地翻了出来。朝臣们乃至提到了宣帝灏帝年间的陈年旧事,舒家私结朋党、通敌怀疑等罪名一一浮出水面。
房中的灯火全熄,窗棂上出现了白光,舒仪推开一角窗户,冷风夹着雨气丝丝地灌进房,她往外一望,精密的雪粉在屋宇上撒了盐似的一层轻白,轻声道:“这雪来地真早。”
舒仪蹙起眉,她也迷惑三皇子的这招借刀杀报酬何起首遴选舒家,思前想后没有答案,顿觉心中一片空虚。
“传闻这些日子都城不如何承平,”等上了茶,舒老方才开口,“不过是些不着边沿的流言,闹地我们府上一动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