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舒仪仍旧小口小口地品着酒,“争作人杰,对现在的你来讲,也并非这么难。”
手中握着一个茶壶,对视半晌,终是尉戈忍不住开口:“你……她,她醉了!”连他本身都不晓得要说甚么,只想突破这诡秘温馨的氛围,眼睛不由自主避开舒轩的目光。
听着他脚步远去,舒仪紧提的神经放松下来,自嘲地笑了笑,耐不住激烈的酒劲,身子一软,平躺在廊下,呆呆的看着全部天空。
舒轩点头,背着舒仪,不慌不忙地渐渐往院东的配房走去。
冷风阵阵拂面,她精力为之一爽,昂首一望,暮色低垂,宝蓝色的苍穹仿佛伸手可及,一轮冰月孤傲地挂在树梢上,月色如乳,泄了一地清华,草木如披银泽。
远去的背影垂垂淡去,像是暗夜中的剪影。尉戈怔怔地望着,想起刚才的问答,竟是感到舒轩身上模糊透着的压力才脱口而出。他抿唇成线,心头有些沉郁。到了本日,才真正见地到门阀后辈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尉戈看着舒仪,仿佛要看破她似的,目光深远,对视半晌,终是长长一声感喟:“还请你倾力帮我。”
尉戈点点头,想了又想,神采有些难堪,说道:“分开永乐城已经十七年了,要想领受王府只怕要下大工夫,我的名声……”
舒仪闭起眼:“只是想到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