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想问,舒仪已经合上眼憩息。
舒仪道:“我用的是暗器,白日就不埋没了。”
舒家男人皆有习武,女子中却只要舒颖懂些拳脚。舒陵对武功一知半解,听这么一说,反射性问道:“为甚么?”
“如何了?”舒仪摸脸。
舒仪干咳一声提示,“殿下,已经逃远了。”
舒仪岂会给他们这个机遇,手腕上黑镯缓慢转动,化为一根长线笔挺飞来,夜色掩映下,刺客并未发觉,只觉脖子上一凉,似有甚么抚过。
宿卫将领立即命令,把郑衍团团围住,庇护起来送往皇宫。
刺客一心逃命,那里故意辩白他说甚么。能听清的只要舒仪,舒陵和舒家侍卫四人。
舒仪闻声马蹄声已经到了临街,抬高声音和郑衍说:“殿下,明天的事,切莫说是我救的。”
舒陵伸脱手,行动轻柔地将舒仪脸颊旁几丝披发捋到耳后。
郑衍喝道:“别走,孤定不会放过你们。”
耳后俄然有轻微的翻飞声音,两人警悟转头,俄然惊觉已有人来到面前。
郑衍刚才已要一剑刺出,闻声舒仪声音才停下行动。
难怪他做此猜想,舒老刚死不久,都城就有传言,天子为宠刘妃,用心打压舒阀。
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测。
舒仪逼退刺客,落在车轴上,翻身撩起车帘,唤道,“殿下。”
于黑夜中,刺客处理了侍卫一干,剩下两个寺人,连剑都不会握,在他们眼里早是个死人。
舒陵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归去。这段日子两人在京中相处,姐妹豪情日渐深厚。特别是舒陵,之前觉得舒仪仗着太公偏疼骄横放肆,恶劣不堪,现在打仗越深更加现不是那么一回事。
都城宿卫赶至,看到一地的尸身,领头的将领神采都白了,再一看地上染血的景王府灯笼,三魂七魄已飞走一半,幸亏郑衍并无受伤,让他堪堪感受临时保住了官位和小命。
刺客明显更忌讳舒仪,持剑狠劈过来。
舒陵想到刚才那两个刺客浑身血洞的模样,不觉惊骇,反而猎奇,“早上换衣裳我没见你身上藏甚么,哪来的暗器。”
他自称为孤,暴露身为景王的峥嵘。
踏上马车前,郑衍扭过甚来对舒仪道:“等我摒挡了此事来找你。”
“舒仪?”郑衍千万没想到来救的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