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毫不粉饰脸上的鄙夷神采,咬牙切齿道:“太便宜那霍培安了!”
“为甚么?”茱萸睁大双眼,不解地问道,“现在瑞王在吏部的权势才方才安定,在这个时候让瑞王退出吏部,那我们之前的尽力不就白搭了?”
“是啊,固然霍培安失了吏部,可惜此次没有将董谦收受贿赂的罪过昭告天下,不然的话这把火说不定也能烧到霍培安的身上。”茱萸满心气愤,明显还不敷解恨的模样。
“这就是我要瑞王尽快辞去吏部事件的另一个启事。”木清沉沉解释道,眼中闪动的精光如黑夜里的繁星,“若瑞王还在吏部,那霍培安的上奏,在多疑的梁胤昊耳朵里就是警示,可倘若瑞王已经主动放弃了吏部,那梁胤昊就会感觉霍培安是因为失了吏部而急红了眼,以是用心找了个借口,无端告状打压瑞王。这个别例除了能完整透露霍培安的气度局促以外,还会让梁胤昊对他更加丧失期心和信赖,今后若霍培安再找瑞王费事,粱胤昊就会考虑考量他的可托性。”
木清滑头一笑,道:“可贵有这么好的契机,当然不成能就此放过他。你忘了,我们手上另有童渊这颗棋子。我要让童渊在这两日里对霍培安旁敲侧击,鼓励霍培安去皇上面前控告瑞王与吏部尚书私相授受。”
“只要有胡志涵在,瑞王就一向握着吏部这颗棋,而我们的尽力也永久都不会白搭。”木清沉着地阐发道,“现在吏部有胡志涵就已经够了,若瑞王悠长掌控着吏部,不肯罢休,那霍培安总有一天会以此为借口,借题阐扬,到时反而叫粱胤昊狐疑。倒不如在趁情势还对瑞王无益的时候,主动请辞,完整撤销梁胤昊对他的疑虑和防备。”
“卖力倒不至于,不过是好处使然,谁会和钱过不去呢?”木清眸色淡然,低头道,“但是这世上因为款项和权势而建立起来的干系也是最脆弱,最不堪一击的,大难临头的时候还是要各奔东西。那童渊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