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了,这就去联络裘帮主。”茱萸低头领命道,后又想起昨日收到的函件,禀报导,“对了桃芜派人给娘娘传了个口信,称瑞王又催促裘帮主复查当年的旧案。瑞王如此抓着我们不放,看来事情也瞒不了多久….”
木清闭眼憩息,这时茱萸轻手重脚走入房中,低声道:“娘娘,裘帮主来报,董谦已经处理了。这下霍培安在朝中的权势又少了一分,情势已经越来越往我们无益的方向去走了。”
“你太天真了,你莫非真的觉得霍培安会因为一个吏部侍郎而引火烧身?”木清嘲笑道,周身披发着一股阴寒之气,竟是比外头的寒冬腊月更冷上几分。“这个老狐狸极其奸刁,也极其无私,他部下的这些人个个作奸不法,搜刮敛财,可明面上都与他本身没有半点干系,避嫌的工夫做得极好。一旦有谁出了事,他就立马推辞任务,毫不踌躇地舍弃这个棋子,毫不会连累上他本身。光凭一个董谦想要扳倒霍培安,这底子就是不成能的。”
茱萸这才明白了主子的企图,点头称是道:“娘娘公然思虑全面。对了,奴婢传闻那位胡大人一听瑞王成心昭雪冤案便当即义无反顾地投身这坛浑水里来,也算是个重交谊的人,也不枉当年云相与他的一番袍泽之情。”
“只要有胡志涵在,瑞王就一向握着吏部这颗棋,而我们的尽力也永久都不会白搭。”木清沉着地阐发道,“现在吏部有胡志涵就已经够了,若瑞王悠长掌控着吏部,不肯罢休,那霍培安总有一天会以此为借口,借题阐扬,到时反而叫粱胤昊狐疑。倒不如在趁情势还对瑞王无益的时候,主动请辞,完整撤销梁胤昊对他的疑虑和防备。”
夏季的下午,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晖映下来,却涓滴不带暖意。北风无孔不入,幽幽透入屋内,砭骨的寒意刹时被屋中的暖气给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