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不置可否,纤长的睫毛忽闪几下,泛白的脸颊看不出半点情感。木清仿佛并不想回想有关过往的人和事,只一心想把统统精力和思路都放在现在所谋之事上,她转了话题道:“不过此次霍培安能沉下心来,没有劈面顶撞皇上的决定,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看来他还是有点脑筋,晓得审时度势。”
“娘娘算得精准,一边安排瑞王去协理吏部的事件,让瑞王有机遇与胡大人打仗,从而得知当年旧案的部分本相;另一边又让裘帮主替瑞王出运营策,寻觅董谦的罪证,终究将吏部的权势从霍培安手中夺回。”茱萸面露欣然之色,又幸灾乐祸地嘲笑道,“奴婢猜想,霍培安这几日定是在府中气疯了吧?”
“奴婢明白了,这就去联络裘帮主。”茱萸低头领命道,后又想起昨日收到的函件,禀报导,“对了桃芜派人给娘娘传了个口信,称瑞王又催促裘帮主复查当年的旧案。瑞王如此抓着我们不放,看来事情也瞒不了多久….”
木清闭眼憩息,这时茱萸轻手重脚走入房中,低声道:“娘娘,裘帮主来报,董谦已经处理了。这下霍培安在朝中的权势又少了一分,情势已经越来越往我们无益的方向去走了。”
木清滑头一笑,道:“可贵有这么好的契机,当然不成能就此放过他。你忘了,我们手上另有童渊这颗棋子。我要让童渊在这两日里对霍培安旁敲侧击,鼓励霍培安去皇上面前控告瑞王与吏部尚书私相授受。”
“只要有胡志涵在,瑞王就一向握着吏部这颗棋,而我们的尽力也永久都不会白搭。”木清沉着地阐发道,“现在吏部有胡志涵就已经够了,若瑞王悠长掌控着吏部,不肯罢休,那霍培安总有一天会以此为借口,借题阐扬,到时反而叫粱胤昊狐疑。倒不如在趁情势还对瑞王无益的时候,主动请辞,完整撤销梁胤昊对他的疑虑和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