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暄缩了下身子,“这或许只是一个偶合,并不能证明这把匕首就是兵部锻造的啊?”
“这些兵器流向那边,最后又为何会呈现在瑞王府,我想你应当很清楚!”尹正又走回茶桌前,缓缓坐下,口中淡淡地吐出的话语,如一把把钢刀直插入对方的心头。“兵部参军监司里盗取一部分半制作完成的兵器,再公开里将这些兵器偷运出都城,卖给所谓的暗盘买家,从中取利。你固然没有直接参与这场浑浊的买卖,但是对此中的细节过程怕是早有感知,你为何昧着知己沉默不语,视而不见?”
尹正全无半点要放过岳暄的意义,还是咄咄逼问道:“哦?如果你要说这只是偶合,那从瑞王府里挖出的五大箱子兵器上,每一把都有一道刻痕,这恐怕不是偶合那么简朴了吧?!”
尹正不在乎地点点头,似是附和却也似是讽刺,“你说的也不无事理,若只是十几二十把兵器或许有这个能够。可整整五大箱子,少说也有上百把刀剑,倘若没有兵部官员在此中私相授受,睁只眼闭只眼,戋戋几个军监司的工匠如何能够在那么多兵部官员的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你说你不知情,那兵部尚书冯威凛呢?他究竟是被蒙在鼓里,还是这统统底子就是他监守自盗!”
尹正天然明白岳暄现在的心机,这件事情固然是兵部尚书冯威凛一手策划,瞒天过海,但岳暄身为兵部侍郎多多极少也一同陷在这个泥潭里,如果让他出面揭露,只怕这连累之罪难逃。尹正从衣袖中拿出木清交给他的那张泛黄的纸张,递到岳暄面前,道:“不!我明白你的顾虑,我也不忍心看你身败名裂,今后监狱度日。这件事不消由你出面,你只需求帮我一个小忙便可!”
岳暄一愣,问道:“教员是想让我直接去皇上那边告密冯威凛的罪过?”
尹正说完这些话,用心顿了半晌,斜睨着去看岳暄的反应。只见对方低头沉默,灰败的双眼中写满了不知所措。尹正扯了扯嘴角,持续道:“而这把匕首上就恰好有那么一道刻痕。”
岳暄的脸上逐步闪现出仓惶惊骇的神采,嘴里含混不清的念叨着。“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