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北风透过窗棂而至,撩开了她额前的发丝,即便发丝微乱,却也仍旧撩不动她眸底那一片冰冷的深蓝。木清语气陡峭地开口道:“本宫还道是何人在此躲藏呢?本来是童大人。本宫一向觉得童大人生性谨慎,不想竟然会擅闯禁宫内院,不知童大人呈现在此处,所为何意?”
童渊冷冷一笑,反问道:“娘娘早就已经晓得了,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以是娘娘想用幽若的身份来威胁微臣?”童渊咬着牙问道,不再粉饰脸上的冷冽。
“前几日贱内听到的动静也是娘娘您奉告她的吧?娘娘如此大费周折将微臣引到宫里,究竟是为甚么?”
木清佯装出一副惊奇的神采,莫名道:“明知故问?本宫可听不懂大人的意义啊。”
木清冷冷盯着童渊看了好一会,并未答复对方的题目,反而换了话题,问道:“宫中保卫森严,外臣没有明旨不得随便入内,童大人是如何出去的?”
木清唇边笑意更深,一双明眸闪着着惑民气魄的幽光。“本宫如果想要公开她的身份,大人早已身陷囹圄了,还会站在这里与本宫说话吗?”
“娘娘特地命人留下一张字条,不就是为了要见微臣吗?又何必多番拐弯抹角呢?”童渊语气谦恭地说道,低垂的脑袋刚好掩住了他脸上的气愤与杀意。
童渊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宸妃娘娘前日里是否派人去了烟雨楼?”
只是有一点令童渊不明的是,这位久居深宫的宸妃娘娘是如何得知此事的?童渊微微眯着眼,警戒地望着木清。
木清眯细的眼眸中平增了一抹狠绝,嘴上却还是那副轻描淡写的口气。“威胁倒是不敢,不过是想和童大人做一笔买卖,一笔你情我愿的买卖。”
童渊心中一沉,可在未弄清对方的目标之前,他不宜轻举妄动,思忖半晌后,他谨慎翼翼地摸索道:“娘娘既然只是为了听幽若女人操琴,一曲作罢,想必她现在已经回到烟雨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