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镐京中,南民风盛。
“进山?进……进甚么山?“赵衡蒲有些胡涂道:“师兄,你就别叫我进山了。”
这一年的夏季对于很多人而言都感到影象深切。夏季,本就是酷寒的季候,更加上这一年春季,漓江中游的龙门至潼关河段大水漫滩时成灾,使得沿岸滩地百多万亩据沦为汪洋,尸横遍野,灾黎剧增,而夏春季明河地段周边的几场干旱更是减轻了百姓的承担。
赵衡蒲说的入京,为的便是让张戈进入帝都的应天书院挂名读书,得推举函一张。
“师父。”张戈行了一个礼,但是被子裹着显得非常不伦不类。赵衡蒲倒也不在乎,摆摆手让他坐下便问,“《明思》可看破彻了?”
“师父,师父!”张戈裹着被子挪动到自家师父的炕上,“师父,《明思》我已经通读了,都快倒背如流了!”“气候越来越冷了,我甚么时候能不消进山了啊?”
美姿仪,面至白,真真一个风骨清举,标俊清澈的美少年,因着骨骼尚未长好,身材还略有些薄弱,很有些雌雄莫辩的美态。可这几年进山入山,他的根骨却也健壮,又因着成心熬炼,肌肉倒是被他练了出来。可外人见了他还是感觉他有些荏弱,叫人觊觎。
“又浑说!”赵衡蒲抚了抚胡子,“山里的书都看完了吧。”
一过五载,鬼差当年对他的改革早已经完成了。
“透辟了,既透且彻。”张戈笑着凑过来。
到底没有骗他。
“趁着我另有命在,到了镐京还能护着你一二,唉,老了,陪你去一次,今后,只怕也没机遇再去了。”
二伯这些年经常来看望,而那位二伯母也在他考取举人后几次相邀。稷禾书院也对自家师父收回聘请,而赵衡蒲说带他入京一事,便是为此。
“唉,”赵衡蒲看了看窗外的雪,大雪纷繁洋洋,仿佛停不了似的,“这雪再下下去,山上的路也不好进了,我们就得下山了。”
青姑有些无法:“先生!”见实在叫不醒他,便出去绞了个热乎乎的帕子往赵衡蒲脸上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