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帐俄然间垂曳荡下,掩住了内里人的神采,但话间意味凶恶,带着要把人撕碎般的戾气。
“有甚么事,先服侍我洗漱再说吧!楚钰爱跪就让他跪着吧!”玉翘有些烦躁,说话便狠了些,惹得采芙眼眶又红了红,却忍着不敢落下来泪来。
“滚!”
他翻身紧紧搂住这娇俏温软的身子,止不住短促的喘气,声音更是粗哑如砾:“玉翘,我的小翘儿,我把你放在心上,你也就只爱我一人可好?”
--------------------------------------------------------------------
周振威已偶然去测度楚钰到底怀了甚么心机,但他只觉胸腹这里有缕暖流沸然炙起,与喉间的美酒相撞调融,如此的神魂驰荡,让他刹时余意绵缠!
没诚想,楚钰的鹦鹉学舌,却让他顿时放心落意很多,由不得心中漾起感慨万端。便称心畅快的多吃了些酒,自是醇醉醺然不提。
等洗漱结束,绿儿照着玉翘叮咛,在房里摆了早膳。玉翘瞅了瞅,两块桂花金丝热枣糕、三个小碟别离装着酡红肉脯,腌的脆脆的紫姜,清炒鸡头米,还配了一小碗绿畦稻米粥。倒是香味扑鼻,丰厚的很。
周振威在边陲戍守时,将士吃得酒皆是烧刀子,入喉辛辣暴烈,淌至胃中顿时似火烧般,却能激起民气深处那股子桀骜野性。≧
正待开口,却见纱幔当即被人挽起,正对上采芙,微红的双眼,犹泛着泪光。
半晌,毕竟还是没捺得住,便叹了气,坐起家来。
他仍然气喘如牛,仍然眸中红云满布,某个部位更是坚固如铁,鼓噪着欲喷薄欲出。
他便笑得清浅,本就是黄沙烽火中磨砺出来的粗糙男人,是不惮旁人目光的。也仅是想起心头煨着的那枚暖玉,才会起了些许难过。
瑞珠毕竟受不住这捏痛之苦,流着泪道:“四爷,我是大夫人身边的丫环瑞珠,是大夫人让奴婢来给爷暖床的。”
她细嚼慢咽着,品着这久违的鲜美滋味。想着昔日为了填饱肚子,把那采摘来的野菜也是想了很多体例弄得好吃些,但和这些比来,天然是云泥之别。如此一想来,更是分外珍惜,不肯华侈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