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简朴!我也想看看他们到底再搞甚么鬼。”周振威淡道:“现在宫中不承平,皇上退意已决,太子将于重阳这日继位,而医女死的蹊跷,刑部却对付了事,这数日来,我却模糊感觉此案竟与新阳公主和武王脱不了干系。”
玉翘乖顺的让他喂着,心中尽是柔情密意,想了想,抬眼问他:“今儿夜里回家宿么?”
玉翘心一紧,没成想,这个夫君心机竟灵敏至斯。前一世,新阳公主与武王联袂宫闱内哄,就是从苏婉之死肇端,连绵铺线......。
“又说这事,你羞是不羞。”玉翘眼波流转,颊上绯红又起,周振威便不再逗她,正色道:“医女苏婉一案,这些日来,刑部薛大人虚与委蛇,老是胶葛外相处,且又防我甚紧,不肯将细枝末节流露半句。”
心中起了顾恤,晓得是被自已弄狠了,周振威体贴的揭开食盒,将吃食摆好,又取出碗著,自已吃一口,又往玉翘嘴前送一口。
玉翘见他并不觉得意,心中更是惴惴,叹口气,偎进他怀里,抱住精干的腰身,闷闷道:“宫中之事本就一日三变,玉翘跟着夫君,不贪繁华繁华,但求安然平生就足矣!”
周振威惊奇,沉下了脸道:“那是天然,你说给我听!”
见小美娘抿着唇不言语,周振威用手指触触她的下巴,低问:“如何又瘦了?在府里但是有人难为你?”
“帮亲?”周振威端倪一冷:“你可知,周振寰留京,张可儿的父亲,内阁中书,仅一个四品,竟能说动晏京一二品的官员,来替他通干系,这本就诡异。现在调函在平王那边。前日再宫中,他偶遇我,提及此事,倒是无甚反对,讲与我听,是想让我领他这个情罢了。”
玉翘看他眼神果断,情意已决,想说甚么逐又咽了归去,实在这个男人想多了,如是从骨子里爱他,再苦再艰巨的日子,她都情愿陪着他,且甘之如饴的过。
“那就莫要再看这些,免得胡思乱想。”周振威仿佛接管了她的鬼扯,又递上一勺饭,看她红唇一张一合,连着精美的小下巴也一并爬动,有股火苗又从下腹垂垂旺起,不见这小狐狸,贰心若止水,怎见着了,就恨不得一遍遍将她吃的魂骨无存?
“你与我讲讲便好,莫要去祖母及旁人那边说,到底也是你臆想,带些偏念。无实足的根据,反倒叫人家把理说去。”周振威夹了个小面饺,让玉翘咬一口,再把剩下的全放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想想,又叮嘱说:“还是待方大人查明再说。”
玉翘点头,想想还是气:“二堂哥与堂嫂用心叵测,我只感觉瑞珠实在冤枉。定要替她一雪沉冤。”
周振威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浓眉轻蹙,眼神庞大莫辨的直盯着她,似要望进她的内心,半晌才道:“我晓得娘子现在跟我住在周府里,吃穿用度住行,皆远远不及你在娘家来得安闲优胜,你本来就是锦衣玉食,金汤玉露扶养着的,怎能让你跟着我,一时受委曲,万不能受一世的委曲,我老是要建功立业,策划半生,定为你挣来繁华繁华,诰命加身,过更温馨无忧的日子。才不枉你弃太子而择我的一片心。”
玉翘摇点头,想起瑞珠的悲惨,再想起周振寰的无耻,张可儿的暴虐。肝火洇红了脸,哼了声问:“府中被逼出了性命,夫君管不管,如若管的话,能够做到帮理不帮亲?”
待到两人清算划一,重回桌案前坐下,周振威瞧着小娘子颊上余羞犹存,靠着椅背,只抿着唇漾着笑涡,如朵经了雨露灌溉后娇颤的香花儿般,更加的慵懒有力。
“即然如此,你不如寻个借口退出便是。”玉翘蹙着眉,见不得自个夫君受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