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翘这才看着张可儿,问道:“传闻堂嫂染了风寒之症,怎不在房里好生歇着,倒跑我这院里吃冰受凉来了?”
才走至院落,却见采芙踱在月拱门前,焦灼万分的模样,见到她,忙吃紧迎上前来,抬高声道:“蜜斯,二奶奶在院子里候着呢!”玉翘抿了抿唇,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呢!她早已回顾百年身,倒是个虎狼不惧的。
眼瞅着玉翘那馥软软的身子就要被搂进他的胸膛,却电光火石间,一个白影跃起,边尖声嘶叫,边劈面蹬腿伸爪急扑而来,周振寰未待反应,只觉颈间被狠抓利挠,吃痛之下,忙后退几大步,这才看得清楚,白影倒是那只大猫儿,此时已安然回转至玉翘怀里,任由她抱着,玻璃眸子赤红一片,那两只粗爪子,染着缕缕血渍,他不由手掌抚上颈,湿漉漉一片,血腥味浓烈。
将手中的猫儿递给采芙,叮嘱道:“你把猫儿抱去池边洗濯一下,特别那两爪子,细心弄洁净了。”采芙承诺一声,抱着明白猫便退下。
语毕,再不肯与他多啰嗦,急步便欲擦身而过。
她转而盯向玉翘,低道:“我那夫君,mm如喜好,我自会装做不晓得,定不会为此争风妒忌,只是今后这周府掌事大权,mm莫于我争抢就是。”
玉翘未答话,倒是张可儿啧啧称道:“好知心的丫环,我怎身边就是帮没肚肠的白痴。”顿了顿,觑眼看着玉翘说:“你身边能人儿多,干脆把这知冷晓热的丫头送与我吧!我定好生待她。”
张可儿抬眼看着榴花喷艳,榴实压枝垂甸,渐渐说着:“我那父亲好美色,凡是府里边幅周正些的,他都明里暗里支出房内,另有我那几个哥哥早已娶妻,却还是声色犬马,青楼妓馆风骚,过得无不清闲。这天下男人,我早已看破,都是一个德行。倒不如掌家执事,权欲在手,更让民气定意沉。”
方才混乱已引了丫环回顾,有人寻声仓促碎步而来,玉翘仰首冷冷睇他,酒涡儿漾起笑意,即扭过软腰儿,头也不回的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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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翘早被气怔,听他如此问,又好恨又好笑,抑着气愤道:“我对夫君之情,山无棱、六合合,也未敢与君绝。怎会再心系旁人?你心性肮脏,也当玉翘水性杨花,今个干脆把话挑明,堂哥莫再苦苦逼我,或用心欺诈,玉翘不怕,大不了鱼死网破,你也得不到半毛好处。”
作者话:周振威要回了,你们要大虐还是小虐?(未完待续。)
玉翘排闼而入,却见张可儿已命小丫头将桌椅在园子树荫下摆了,她脸上起着潮红,慵慵懒懒的歪在椅里,桌上摆着一碗冰藕块,已吃了半盏,听到动静,朝玉翘看来,等她走近,才撇着嘴笑道:“mm真是个会纳福的,这院里绿荫合地,把艳阳遮了个严实,在有风吹过,花香味透过薄衣,净生凉意,把这冻脆脆的藕块吃着,这那里是盛暑炙夏,清楚是春暖时节。我就说这里是块福地,你还对付我去。”
小翘儿?这与周振威床帏热酣,情浓处的声声密切,被他如此厚颜唤出,玉翘只觉受了大辱,顿时柳眉倒竖,腮泛胭脂晕红,含嗔带怒瞪着他道:“堂哥苦读寒窗十数载,又为官利民,应深谙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可现在你却为官不正,为人不尊,言谈举止亦发不堪,还频频来将玉翘调戏,我念你长辈,夫君不在身边,到处让步哑忍,你却愈发猖獗,就不怕我告到祖母跟前么?”
玉翘在另一边椅坐下,碧秀递上茶来,已温凉过,倒是用茉莉香片泡的,她便端起吃了一口,看着碧秀笑问:“晓得我只吃龙井的,怎把这个泡来与我?”碧秀忙道:“这些日子蜜斯不是一向说嘴淡么?这茉莉香片茶茶香浓烈,回口甜美,正合着蜜斯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