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亮闭上了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脸颊，转过甚去，瞥见带着一脸奉承的笑，像个刚进门的小媳妇一样扭捏着拉着他衣袖的老六，满身一阵恶寒，皮肤上的鸡皮疙瘩一粒一粒雨后chūn笋般冒了出来。
“看甚么看？”真真沉下脸来：“写你的rì记去。有空就看看那本宝典，不准偷懒，我已经把招妖幡放了出来，从明天开端，你这俱乐部的客人，将不再仅限于人类，你如果不从速把停业熟谙了，到时候不要怪我不帮手。”
“这个嘛……”真真眸子一转，悄悄点头，暴露一个妖媚的笑容。她这一笑，满脸冰霜如被阳光熔化，光辉得让陈亮忍不住一阵失神。
“感谢，太感谢你们了。”陈亮由衷地感激：“你们喝点甚么？”话一说出口，陈亮就苦笑了一下，喝甚么？他这里凡是能喝的东西都没了，就连放在吧台里的饮水机，那桶里也都空空如也。
“真真，小姑nǎinǎi，你就帮帮我吧。”陈亮打躬作揖，围着真真转圈。
“哈。”真真轻笑出来：“那你就教他呗。对了，陈亮我得提示你，我的勤恳值……”
“人妖通杀？”陈亮喃喃地说：“那……对你也有效吗？”
直到礼服们走出很远，陈亮还木偶一样站在门口，保持着睁大眼睛，张着嘴的板滞模样。
“呃……”陈亮很无法，如何又是这句话？这彪子，也太固执了点吧？
看了看四周，礼服们和老六也都歪扭七八坐了一地。不是他们有甚么特别癖好非要坐地上。实在是，现在的俱乐部里，很难找出一张完整的椅子来。
“唉。”陈亮重重地感喟了一声，看着一地的扣子，鞋子，玻璃碴子，一张脸变得哭笑不得起来。
“嘿嘿，对不住，劳累你们了。”走到礼服队长面前，陈亮还真有点小小的脸红。贰心血来cháo想做, 一个震惊的告白，可扳连着人家被挤成鱼干，真让人不美意义。
“陈亮。”真真俄然又笑了起来，她一笑，陈亮就没脾气。
“行了行了，我晓得了……”陈亮从速投降。这女人吧，甚么都好，就是太啰嗦，一件事啰嗦起来就是没完没了。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妖，都一个德行。
“事情rì记？”陈亮抓了抓头发，抓狂地说：“小姑nǎinǎi，你就先帮我把这里清算利索了，我顿时就去写成不成？”
俱乐部里满目疮痍，如蝗虫过境。吧台，被推离了本来的位置。冲动的人们已经不需求调酒师了，乃至也不需求公主、少爷的欢迎。全都独立重生，把陈亮放在酒架上的酒全数喝光，就连酒瓶子也没剩下个完整的。
………………
“感谢……对不住……”陈亮一向把他们送到门口，嘴里一向说着感激和报歉的话。
“好，收。”陈亮咽了口唾沫，看着一身横肉的老六那仿佛被挤扁了几公分的身材，又看了看他满脸的幽怨，两手握住老六的手，很感xìng很冲动地说：“从明天起，你老六就是我陈亮第一个兄弟了……”
“一码归一码。”真真小脸一板，冷若冰霜地说：“另有，你的事情rì记写了吗？不要让我老是一遍一遍提示你，作为神使，你要有神使的自发xìng。我能不能从这个万花轮里出去，还都要希冀你呢，你如果不尽力，我第一个不饶你。”
“啊……”陈亮不美意义地笑了笑：“对，我先写rì记……”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陈亮感慨着，伸手拍了一下本身的额头：“我们真真就是聪明。得，我这就去种地去。”
“你干吗？”陈亮把老六拽着本身衣袖的手推开，向后退了几步，jǐng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