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无双扯着脖子,白净的脖子上青筋不竭跳动,她吼怒一声,“十年来,我没有一天睡好过,我无时无刻都在痛恨。”
“我死了不要紧,你也再也见不到你儿子和丈夫了!”
“二哥,我们自小都一起长大,但是好笑的是,你们向来都不睬解我。”
乔无双眯了眯眼,固然眼尾还是有些泛红,但是神采已经和之前截然分歧了。
许天多数能猜到,这个主张多数是乔老爷子定下的。
许天乃至不敢想,一个俄然间落空丈夫、儿子的女人是如何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的。
乔无双忍不住加大力度,捏住了乔开瑾的脖子,嘶声诘责,“可你们呢?”
因为乔家兄弟将子衿和孩子的尸身藏了起来,以此来威胁乔无双。
“但你们为了诽谤我与父亲,为了不让我担负这个族长,你们竟然杀了子衿和孩子!”
他明白了。
乔无双猛地冲到乔开瑾面前,死死地抓住他的脖领,红着眼一字一句地问:“我问你,你们如何狠心动手的!”
就算报了仇,也不过是从一个恶梦走到另一个恶梦当中。
不然,她就算担负盟主,一辈子都会被弑兄的暗影覆盖。
无耻!
他全都明白了。
乔无双看着乔开瑾狰狞的面庞,脸上的调侃之色更加浓烈。
乔开瑾不说话,冷着脸看着乔无双。
乔开瑾因为呼吸不畅,整张脸变得青紫一片,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起来,“乔无双,有种……你就杀了我。”
她脆弱地笑了一声,“你看,父亲到死都还在惦记他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他是对我赐与厚望,但是也将我逼到了这死路之上!”
许天持续说:“徒弟,我晓得你赋性是仁慈的人,如果你真的杀了乔开瑾他俩,那你和他们又有甚么不同?”
乔开成瑟缩在一旁,不敢说话。
“我恨你们,我恨父亲,我更恨我本身,我恨为甚么我要出世在乔家,我最恨的是我没有庇护好子衿他俩。”
太无耻了!
为甚么乔无双十年不肯踏足乔家。
她重重地拍了拍凳子,声音悲怆,“就这么一个虚无的位置,兄弟阋墙,父子成仇,何至于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