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在。

凌晨一点。

“就你?”男人轻视地笑了,转头看了柳舒晗一眼,神采剧变,话都说倒霉索,“是是是……是你?”

程秋亦只是笑。

“你睡了吗?”

柳舒晗忐忑不安,“秋亦,你也没说……要来这么多人啊。”

“阿志。”程秋亦捏捏新奇出炉的柳舒晗水嫩嫩的面庞,“宝宝下月五号办满月酒,聘请我们畴昔。”

“我哪晓得?”程秋亦带着她的手腕把她拉下来,“好了快下来吧,你不是还想见我的美人嫂子么?”

好久以后这事被柳舒晗偶尔提起来,当时袁英和她家那口儿也在场,笑得前仰后合,“我说程秋亦,你这小破车还是那一年买的呢?难怪这么旧,比你干女儿年纪都大,早该报废了吧?莫非你现在停业了?”

“……”

程秋亦把她按在床上盖好被子,“睡吧,那些文件我看完了,明天你尽管具名就行,放心吧。”

“当然来,那但是我干女儿。”程秋亦看了眼正躺在沙发上敷面膜的柳舒晗,小声道:“你还记得几个月前阿谁司机吗?”

柳舒晗想想,感觉有事理。

她穿了和程秋亦同色系的礼裙,不过是抹胸的纱裙,裙摆有质感地垂下,上头绣着素色的花朵,头发半梳起来披在脑后,她眼睛很圆,这么端庄的礼裙穿在她身上竟也不古板,透着几分调皮,阿志由衷地赞叹,“舒晗蜜斯,您明天美极了。”

小王某天来上班,顶着鼻青脸肿的一个脑袋过来,他一贯热忱,见着谁起码都得打个号召,这天却臭着一张脸埋头干活,跟谁都欠他钱似的。

话匣子翻开小王也不藏着掖着了,往地上啐了一口,怒道:“明天遇见个死瘦子,非说我给他送的生果送迟了,让我五倍补偿,不然就赞扬我,那生果我看了,都好好的!他就是在讹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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