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血宝马长嘶一声,前蹄扬起,发足疾走而去。
“嗯?他去哪儿了?”
“想他何为?”赵献问。
赵献点了点她鼻尖,“女人家,开口杜口嫁人出阁,也不害臊。”
赵献被她两句话哄得欢乐,踟躇半晌,道,“你兄长眼下不在京中。”
段灵儿抬手一搭,二人双手自空中交握,赵献提臂一拉,将她拉到身前,环臂抱住。
天涯不知何时又下起雪,天气明灭,汗血宝马渐渐缓下脚步,背上稳稳驮着它的仆人,与它仆人的身家性命,走过苍茫雪原,一步一步,走过未曾与之相伴的岁岁年年,苦寒被抛于身后,越走越光亮,越走越暖和。
“想着我都已快出嫁了,他倒是还未给我寻个嫂子。”
夫六合者,万物之逆旅,工夫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多少。
“好久不见我哥了,”段灵儿伸了个懒腰,“还真有些想他。”
“好,”用披风把两人裹紧,赵献道,“只给献哥看。”
“不可,啊……先停一下献哥……前面那么多人呢。”
赵献俄然加快行动,将她上身朝前推到马鞍上,令她抱着马脖子,披风隔绝住冷冽的北风,唯余下激烈称心,一波波打击,填满又掏空。汗血宝马缰绳一紧,跑得更加快,背上颠簸更甚,让天子进入得极深,二人倶止不住喘气。
“如许哦,”段灵儿思虑道,“也好,那嫂子的事,我转头渐渐同他商讨。”
“让他看。”赵献咬住她的肩膀。
“灵儿,朕要你。”
“边疆匈奴隐患尚存,朕派他带虎威军措置下后续事件。”
雪野茫茫,冰凌刺目,赵献大掌蒙住她双眼,嘴唇贴在后颈上,深深呼吸。
周遭沉寂,四野孤傲,大队人马自发地跟从。
哑巴单手控马,不远不近地跟在大队人马左边,段灵儿掀起辇轿金帘子,拇指食指并拢,含在口里,朝赵献的马队打了个呼哨。
“献哥,”段灵儿喊道,“我也想骑马。”
他眉头略微伸展了些,亲亲她的嘴角,“听你的。”
宫人们低头憋笑,沉默地行进,赵献策马转头,驱马走到肩舆侧,朝段灵儿伸手,道,“来。”
“哑巴还在前面……”
厥后很多年里,段灵儿总在梦中回想赵献抱着本身,骑马疾走过的那段路。只记得他铠甲下的胳肌坚固健硕,抱紧本身时,排泄源源不竭的暖和,心跳顿挫热烈,身上有极淡的男人汉味,手指苗条而有力。
“他们不敢看。”
“啊?”段灵儿瞪大眼睛,“在这儿?”
她尚且来不及反应,炙热的喘气便如影随形,指掌扒开襦裙下摆,赵献声线极尽和顺勾引,“来罢,皇后娘娘。”
“啊……不……”段灵儿像个亟待吮吸的荔枝,被热气腾着,汪出一股子甜水儿,“不给他看……”
雄师复行三日,皇城近在面前。
“有甚好害臊,左不过嫁人出阁,都是为了你。”
长风过处,撩起他的额发,战铠下外袍烈烈飞扬,赵献正值男儿最有魅力的年事,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豪气,意气风发之态不减当年。
颠簸中,她脚尖绷紧,熟谙的酥麻攀上脊背,快感没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