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阳郡主脚步一顿,抚着她的背安抚,“会好的,吃了药就好了。”淑阳郡主不肯与她说沮丧话,况她也一定听得懂。
俞氏正了神采,“你对胡氏到底是个甚么设法,你已经两年没有回正屋安息了。”
姜安和低了头,“若阿娘感觉她改好了,解了她的禁,我会与她好好过日子的。”
淑阳郡主觉她非常,只当她想起了四女人,便摩着她的背安抚,“长生真聪明!难受了就请郎中,看了郎中你四姐姐就不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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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瑶光吊着的那口气终究呼了出来。
笑闹着到了晚膳时分,一家人用罢膳,说了会儿闲话。直比及姜瑶光困得揉眼睛,淑阳郡主看着她睡着了,才命人抱下去,特地多指了两个丫环值夜。姜劭勤三兄弟也各自散去。
姜瑶光身子一僵,都不敢昂首看她脸,瓮声瓮气道,“难受,郎中。”
再晚一点,姜进和姜劭勤三兄弟都返来了,都摸着姜瑶光的脑袋安抚了一通,好似她被如何着了,顺带收到了很多小玩意儿压惊。
还是脾气最好的姜劭勉有知己,摸着姜劭勋的脑袋顺毛,“好男不跟女斗,乖,听话!”
儿子让步了,俞氏便也退了一步,“给她请一个月的假,让她在家检验,你先别奉告她,免得她不记经验。”
姜安和干巴巴道,“我身上无爵,实在不过继也没干系,就是嘉儿姐妹三,有那么多堂兄弟在,我身后也有人会给她们做主。”
俞氏心道,还好这儿子没傻到底,二郎学问品德是真的无可指责,但是到底天真不实在际了点。
姜安和呆了好一会儿,才艰巨开口,“都依阿娘的。”
姜瑶光表示信你我就是傻子,一看丹眉冲两边使眼色,筹算包抄。直接跑到桌子底下去了,都不消哈腰,矮个子的也是有好处哒。
看她模样,姜进知有内幕,遂问,“这是有甚么说法在里头?”
姜安和踌躇了下开口,“今儿的确是惠儿错了,阿娘如何罚她都是该得,只是她喜好上学老是功德,惠儿生性/爱热烈,把她拘在家里读书难为她了。”
姜安和讪讪一笑。
姜瑶光闷闷的趴在她肩窝上。
“小六鲁莽,十七娘心机重,纪氏入了门恐不易。”
“是啊,这丫头哭起来不断歇,也不晓得她哪儿来那么多眼泪。”
嫁进齐国公府,要说是金玉良缘,淑阳郡主就是昧着知己都说不出口,但比起纪家三老夫人给亲孙女找的那两门婚事,倒是绰绰不足,最首要的是,纪女人嫁进齐国公府,她弟妹也算有了依托,纪家三房想再随便拿捏,千万不成能。
“她性子好强,书院人多是非也多,今儿不就和人吵嘴了,她们晓得说她娘能气着她,今后必会拿这事做文章,她还不得每天发脾气。”俞氏又问,“她是不是央你把胡氏放出来。”
和母亲提起这类事,姜安和颇觉丢人,硬着头皮道,“书中自有颜如玉。”
姜瑶光大喜,笑嘻嘻的冲进淑阳郡主怀里。
淑阳郡主抱着她往炕边走,问,“今儿但是吓到了?”
淑阳郡主忍到腹痛,憋着笑意道,“对,你六岁,顿时就要七岁了,是男人汉了,晓得吗?”
姜安和抬了抬手臂,苦笑,“哭了好一会儿,儿子如何哄都哄不好,还是她哭累了自个儿睡着的。”
俞氏冷不丁问,“你是不是有了可心人?你说出来,我是你娘总会成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