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一半,一阵香风袭来,一妙龄少女捧着茶娉娉袅袅而来,声如黄鹂,“传闻姐夫精通茶道,不知可否品鉴一下,也叫我开开眼。”
胡朱氏冷冷的看着她,“你要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我管你去死。当年我豁出去这张老脸,还惹的你父亲大发雷霆,千万百计把你嫁出去,可你看看,你把日子过成甚么样了。为了你,我和你爹丢了多少人。”
闻言,胡朱氏眼睛亮了亮,如果外孙女真有那造化,胡家可不就能翻身了,立马拉着胡氏问委曲。
因为都是女眷,姜安和便不久留,筹算问候一声便走,之前两次都是如此。无法明天胡朱氏分外热忱,拉着他嘘寒问暖,如此,姜安和也不好开口。
胡朱氏非常不忍,硬忍下了,不吓吓她,她就不听话,何况她说的一定子虚乌有,“与其如许,何不我们提出来,安排你表妹畴昔,你婆婆见了内心也觉你贤惠。再有一点,你表妹生了儿子,姜安和想另娶也挑不着太好的,你婆婆也就能容下你了。”
吓得胡氏抖了抖,猛地打了个嗝,又谨慎翼翼的抬眼看胡朱氏,一脸希冀。
说完,胡夫人放开梁颖,送她回屋歇息。
寻了个无外人的机遇,胡朱氏对俞氏道,“之前阿蕾信里和我提过,她因为修行没法照顾半子饮食起居,内心一向过意不去,想给半子找个知冷知热的,可又挑不着中意的。她是瞧不上丫环的,奴生子到底不好听,今后担搁孩子出息。想找良家子,她也没门路,事情就拖住了。我这一听就想起阿颖这孩子,这孩子是老胡启的蒙,还说她资质工致,是块璞玉。此次上京,我就带上了,阿蕾一见就说如许熟读诗书的女孩儿才不委曲了半子,开口就要替半子纳了她。”正妻想给丈夫纳妾,再是天经地义不过。
胡朱氏面皮一抽,“安和品德我还信不过,只是也太委曲他了。”胡朱氏肚里都要气炸了,梁颖天生丽质,她花了多少心机培养,就想把她嫁个好人家,帮扶家里,要不是女儿环境不妙,如何会舍得送给姜安和。白送个美人让你儿子风骚欢愉,竟然还不承诺,装甚么狷介!
胡夫人抚了抚她的背,“mm冰雪聪明,归去好好想想嫂子的话。”
梁颖趋步上前,弯了腰轻声唤道,“姨母。”梁颖的母亲是胡朱氏堂妹,六岁时父母不测身亡,父族母族皆不容她们,唯有胡朱氏情愿收留姐弟俩。
“mm别哭啊,哭花了可不标致了。”
胡氏捂了脸嚎啕大哭,“娘,我难受,我这内心难受。”
胡夫人睃一眼胡朱氏和梁颖的神采,不知如何的生出一股称心来,缓慢压下去。
胡氏六神无主,两腿就像弹棉花似的,抖个不断,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梁颖颤了颤。
梁颖跺了顿脚,娇声道,“姨母~”侧畴昔的脸上一片绯红,活色生香。
待梁颖走了,胡夫人才问,“国公夫人但是应了?”
胡朱叹了一口气,内心也颇不是滋味,苦口婆心,“你听娘的话,娘这都是为了你好。你不为本身考虑,也得想想瑶嘉和惠儿,你表妹生的孩子总比其他女人生的靠近些,或者你想让姜安和另娶一王谢贵女,这世上的后娘有哪个是好相与的。”
听罢,胡朱氏既是欢畅又是绝望,女儿的话只能信一半。听着至公子对惠儿是有好感,可这好感能不能让惠儿嫁畴昔做正妻却不必然,此中变数太多了,还是先把面前的事落实了再说,胡家得和姜家和缓下干系,也是替胡氏多挣一点朝气,“就是真有那一天,起码也要个五六年,你等的到当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