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萧宓不免怨怼。萧杞出世时,太子就想将他记在太子妃名下并抱到太子妃跟前扶养,早些年太子还对峙要嫡子,可过了而立以后,他只想要个儿子,不管嫡庶。
瞧她吓成那样,游嬷嬷岂会信她,意有所指的感慨道,“那贾氏暮年也是个风骚人物,可惜了……这一饮一啄,莫非天定,统统都是命啊!争不得求不得,不然老天爷都会看不过眼。”说罢,游嬷嬷看着她。
萧杞去看太子妃。
温良娣身子颤了颤,“嬷嬷说的是。”
太子妃侧过甚细看镜中鬓角珠钗,头也不回道,“漱玉斋的宫人如何当的差,不晓得贾氏疯颠了吗,就这么由着她跑出来,伤到人如何办?全数拖到慎行司去。”又幽幽一叹,“她也是个不幸人呐,好生送归去。”
偶然候萧宓都感觉,这是皇爷爷对母亲的不满,照眼下这局势,不记名,亏损的是太子妃而不是萧杞,没有嫡出,他这个庶宗子还是名正言顺。
东宫栖鸾殿
太子妃唇角挑起一个弧度,贾氏曾是太子良娣,不过那是六年前的事了,在她儿子从假山上摔下来不治身亡后,贾氏便疯了,一个疯子天然不能再做良娣。
萧宓溜一眼太子妃,太子妃白她一眼,懒洋洋道,“起来吧,别人瞧着还觉得我欺负你了呢。”
遐想当年,出自侯府的贾良娣,貌美如花,长袖善舞,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备受太子宠嬖,太子乃至当众赞其如诗如画。在贾良娣为太子生下第一子萧树后,就连她都得避其锋芒。再看目前,一个疯婆子罢了!
太子妃被气了个倒仰,捂着肚子又悲伤,她三十那年拼着性命生下了第四女,迄今已经六个年初,消息全无,她虽对峙要生亲子,可夜深人静时不免发急,万平生不出来如何办?
太子妃气急废弛,“隔着一层肚皮,就是把心挖出来给他吃也是白搭,你做的这些不过是白搭工夫,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