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一早就探听到了即将和他同住的公子是谁,他千算万算,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好不费工夫,上回在画舫,他就瞧着青城面庞秀雅,本想拉来灌杯小酒,找点乐子,谁料却被洛青云给坏了功德。
饭后,青城提着灯笼从后厨出来,山风微凉,吹在她薄弱的身上,她持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劈面几乎撞到一人。
王子信和宏林面面相觑,摇了点头,笑声古怪的各回了寝房。
青城也认出了来人,当即双手归并,屈身一礼:“青城拜见叶先生。”她涓滴不敢怠慢。
可书童也不准‘照顾’?
实在,他并不是好男风之流,只不过图个野兴趣,乐一乐罢了,加上上回没得逞,更是内心痒痒。
这声音太温和了,青城内心的孤寂感消弭了一大半,面上倒是安静道:“鄙人洛青城,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青城目送二人分开,箫辕走了几步,俄然回身,看着青城欲言又止,顿了顿,还是决然决然的分开了。
他如许的年纪,这个时候呈现在书院,必然是学子无疑。
叶问看似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形高大肥胖,眉宇森严,恰是南山书院的教吏法的先生,曾在洛家见过青城一次。
那人俄然握住了她的臂膀没让她颠仆,而后以微不成闻的速率收回了手:“这位小公子,夜行要看路。”
潘岳身穿团斑纹绸缎的袍子,手持纸扇,由众学子簇拥着今后院走来,一起有说有笑,仿佛这一日有令得他极其镇静的事要产生。他尚未弱冠,个头八尺不足,自夸边幅不凡,走在世人当中,算是鹤立鸡群。
隔着一阵间隔,潘岳瞥见寝房内微小的烛光,薄唇溢出一抹邪魅的笑来,他几近迫不及待的推开门扇,眸光如狼的往里探了一探。
黑狗扑灭了火烛,青城打量了寝房,两张床榻中间由一扇刺木香菊轻罗菱的披风隔开,两边各自设有书案和更漏。
山顶的铜钟敲响,阵阵回荡在山峦之间,这钟声响起,就意味着放学了。
“......人呢?”他啧了一句,不免绝望,要晓得这一下午他一向盼着现在,非要捉了青城,好好一番调戏不成。那日敢从他手里逃脱,还咬了他一口,这个仇不能不报。
王子信和宏林互换了眼神,会心一笑。
宏林也插了句:“提及来,这个洛青城还是洛家的嫡子,虽说她手无缚鸡之力,在燕京游手好闲,她阿谁庶兄可不是好惹的,就连圣上还在朝堂被骗着群臣金口大夸其有治国之才,你最好还是别惹她。”
半柱香后,青城清算好行囊,就去后厨找东西吃,行至途中,被一嗓音磁性却也冰冷入骨的男人叫住:“洛青城!洛家的小七爷!”
少年闻言,眸中闪过一瞬的恍然大悟,旋即道:“你叫我箫恒便可。”
她正要关上门扇,身后俄然传来一阵男人的声音:“哼!小样,看你此次能往那里跑?”
王子信打趣道:“算算时候,洛家小七爷也该到书院了,我听闻洛家这位小爷生的面若芙蓉,手似玉葱,前阵子还差点让一小女人推下断桥给淹死了,潘公子你可不能欺负了人家。”
青城‘哦’了一声,感觉这名字非常耳熟,不过一时半会并没有想起来,提着灯笼很快就回了寝房。
叶问管着书院的规律,南山书院高高攀没有一个学子不害怕他的,此人向来不会心慈手软,就连人称潘霸王的信阳侯之子也对他非常顾忌。
这些权贵家中的公子哥,经常会聚在一起,会商一些所谓的‘风雅’之事,故而对潘云的行动早就见怪不怪,哪家的北里美姬腰/细/胸/丰,哪家蜜斯貌美如仙,都是他们乐此不彼,不知腻烦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