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确从无不速之客,既然冀州来使都开口了,洛景航也不想多事,遂道:“如此也好,箫辕,你将人交给闻公,去把七少爷叫过来,是时候开宴了。”
国公府大要看似一片平和,实在内里则是一潭浑水!
她不想当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一点也不想。
“哼......”潘岳也不知是感觉太无趣了,还是自负心受了打击,鼻音出气,闷闷的加快了步子,行至青城身侧,几近是附耳道:“洛小七,那日实在抱愧,你若还想与我同住,倒是能够再搬返来。”
仅仅是陪着潘五公子上门求亲?
潘岳你此次真的是失策了!
箫辕一分开,青城几次揣摩了他的话,潘岳探听他的秘闻?他不过是国公府的家生子,背影秘闻实在是洁净简练的要命,掘地三尺也再找不到更过的线索出来,是潘岳过分劳师动众,还是.....
国公府混入特工,已经是让洛景航丢了颜面,现在将歹人交由冀州措置,也算是卖了小我情,他天然不会多说甚么。
青城站在水镜台的高阁上,有一览众山小之感,下可看到博弈中的几人,上可独览苍穹浮云,劈面吹来的暖风中,有青草和露水的气味,憋闷已久的肺腑狠狠的吸了几口气。
难不成真是为了箫辕?他二人不过一面之缘,能有甚么渊源?
“潘岳应当不止派出了寥寥几人吧?你去长姐那边要几个信得过的护院,将这些人十足捉到父亲面前,记着,要当着潘岳的面,就说国公府闹贼了!”青城悠悠然叮咛了几句,饱满的粉色菱角唇溢出一抹挖苦的弧度。
这厢,青城并没有探出潘岳的企图,又发觉四周已无别人,洛青云和闻公等人已去了小洲亭,不知为何,伶仃面对潘岳,她总有一种羊入虎口的错觉。
青城提步往小洲亭赶去,潘岳不出料想的摇着他手中的折扇,不紧不慢的走在前面,偶遇肃立服侍的丫环,还不忘伸手挑了挑对方的下巴,调戏一番。国公府的下人都是受过严格遴选的,水镜台的丫环更是慎重素净,见了潘岳这等风华超绝的公子哥,仍旧是面不改色,不受滋扰。
潘度几不成闻的咳了几声,与闻公对视,这厢闻公道:“既然是冲着冀侯公子来的,不如将人交给鄙人措置吧,国公爷觉得如何?”
当然了,青城也断不会自傲的觉得他是冲着本身来的。
潘岳公然分歧平常,不探听主子,倒去探听部下了?
箫辕轻步走来,见她清目朱唇,有一刹时的恍忽后,才上前道:“七少爷,您猜得没错,潘岳的确指派了人在国公府探听动静,并且一早就派出来了,不过......”
箫辕微抬眸,看出了青城这一次是当真与以往分歧了,蹙眉之余,实话道:“他手底下的人到处在探听部属的秘闻。”
真要挖她的墙角?
潘岳脸上温笑凝住了:这小子明知我不是这个意义,却四两拨千斤把我的话给挡了归去,呵呵.......洛小七,你还真是长进了!
此后的路很长,她需求一步一步来,急不得,燥不得。
冀州是虎狼之地,且不说与大魏敌对的燕国,就连并州和幽州也有很多潘氏的夙敌,想置潘岳和潘度于死地的人实在是数之不清。
箫辕此人少言寡语,端倪森严,倾慕他的小丫环们也只敢悄悄捎些锦帕果子之类的东西,还没有人敢直接同他说话,此人从不誓词,一旦说出口就是存亡左券了。
闻公松了口气,箫辕捉过来的人都是潘岳的人,如果被扣押在国公府,被问出甚么话来,那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虽一时不晓得潘岳为何要演那一出,但青城很清楚,她那日是被他操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