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正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当时官府的人把阿谁甄虎的尸身停在停尸房里,我看他们仿佛还没来得及搜身,以是我就直接在他身上翻,公然翻出了主子写的承诺书。我又顺手在他身上别的处所探了探,发明另有个小牌子。一并都在这锦囊里。”
这个印鉴和常日青岩帮与百里枫做买卖时利用的不一样,纹饰更加繁复,极难仿照。百里枫翻出桌上一张陈腐泛黄的纸,两相一比对,她就肯定了这张纸上的印鉴属于同一个印章。
莲心点头:“何先生明天还未曾有动静传来,想来是事情已包办好了,筹办返来呢。”
“只要‘百里枫’病了、甚么都做不了,我才气做一些事情。”
“装病?”
“另有甚么?”
只是这青岩帮也太沉不住气,竟然早早地就想来打她的主张。真当她“疯娘子”的名号是吃斋念佛得来么?
她从锦囊中抽出承诺书细心看了看,回道:“这事情当然没完。”
遵循当时的特别环境来看,能够不轰动一个国度的驻边军队、鬼使神差地潜入邻国的体例只要走水路。计算一下要路过的处所的水运再结应时候,最合适要求的就是青岩帮。以是才有这么一场处心积虑的货船出事。
百里枫嘲笑一声:“青岩帮公然不简朴。连这么首要的印鉴都拿了出来,看来是必定我会写下这份字据了。”
但如果要说这望云城中最驰名的和尚,可不是望云城里最大寺庙的主持理清大师,而是若叶寺的老衲一叶大师。
她接过湿帕子拭去纤细脖颈上的一丝已经干枯的血痕,才道:“一旦产生了甚么事情,病得下不了床的人,是最不轻易被重视的。渤海国比来朝局有些动乱,恰是我们插手的好机会,我还需求好好谋算一番。”
但可惜他们却不知本身是中了百里枫的算计,她想要的,就是这枚印鉴。因为那张印鉴,曾经盖在一张字据上。上面只写了八个字:
莲心打发柏青把经籍送到佛堂,一边清算东西一边道:“您受那么大的惊吓,我们就这么算了?”她心中不满。本身好好的一个主子囫囵着出门一趟,返来就见了血。要晓得常日里就算掉根儿头发丝她都感觉心疼,这见了血,得吃多少才气补返来啊。这口气她莲心可不好忍。
她蘸了新磨好的墨,才开端在本身写的那份承诺书上提笔写字。她早在写下字据的时候就考虑到了后路,考虑好了字句才开端落笔的。以是现在只改了两三个字便达到了她预先的假想。她停了笔,放在一旁风干,叮嘱莲心在墨干透后派人送给在骊州的沉雪山庄庄主褚怀风,要他持续帮手收账。
“您也不怕他们狗急跳墙?”
百里枫瞧了她磨的墨一眼:“不消这个墨,去换块差一点儿的松烟墨,再拿一支旧羊毫。”
百里枫毫不在乎:“他如果只要我免除这二百万两,我还不能这么改。但他既然敢贪婪多要钱,我如何就不能顺手多捞一笔?钱多了又不咬手,便是拿给金宝再做几个金窝也是好的。”固然有些豪侈,但金宝这小家伙的窝确切是专门用黄金打造的。
“如此便好。他从渤海国返来以后,我也能更放心一些。朝堂之上风云变幻,我们都得谨慎对待,略不留意,赔出来的可不但是财帛啊。”
莲心倒是怕下次青岩帮会派人来暗害百里枫。之前才二百万两,就有贾虎如许的人自告奋勇,现在变成这么大一笔,只怕会有更多人来替天行道。
莲心又道:“方才,若叶寺的一叶大师也让人送了东西过来。说是佛前供了一年的手抄经籍,放在屋中能够安神静气,百邪不侵。”
莲心不明以是,但还是按要求去取了只旧笔,磨了块劣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