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莺巧心中迷惑,便问了符云昌详细的途径。出乎料想的是,那一队人也是从梅谷解缆,往琴集而去。解缆的时候,也与他们附近。若说真有如许的一队人,梅谷中未见,路上也该碰到才是。也许问问肖让和殷怡晴就能晓得原因。但她现在的表情,那里情愿再找那二人。说来这队人再有题目,与她也是无关,晓得天下绿林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这就够了。
肖让还想说些甚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他带着满面无法,渐渐移到了马车上,进了车厢。殷怡晴早在车厢以内,见他出去,笑得好不高兴。肖让愈发迷惑,正要扣问,却听车外俞莺巧的声音宏亮,道:“打起精力,加急赶路!务必在入夜之前赶到云蔚渚!”
肖让一听,恍然大悟,“哦,本来如此。”
两人正对峙,忽听有人唤道:“俞女侠!”
俞莺巧不悦地看了殷怡晴一眼,正要解释,符云昌却也走了过来,道:“妹子,那琴集有甚么都雅的?你真要去,那我也要去!”
俞莺巧见他承诺下来,内心大为忐忑。她是镖局之人,跟绿林贼匪也有来往,为了人脉友情,走这一遭倒还好说。肖让是甚么身份,如果掺合出去,惹了费事,如何是好?何况,她早有预感,此事并不简朴,那边是肖让这般心性之人能够应对的。她想到这里,开口道:“公子不谙江湖之事,班主既然求的是我,还是由我出面为好。只请公子带我入内就好。”
班主哀声道:“女侠,这一次你必然要帮帮我们啊。说来是我们罪有应得,但实在是……”
“积年云蔚琴集,皆由渚上弄珏山庄发帖聘请。没有请柬之人,是断断进不去的。”肖让说道。
俞莺巧还来不及说话,殷怡晴又顺水推舟道:“好呀好呀,就一起去嘛,人多好办事。若那些人不肯放人,我们硬抢也不怕。”
“娘娘腔,没你的事,比及了那边,你管你风雅,我们管我们救人!”符云昌不屑。
这时,殷怡晴也下了车来,笑道:“师弟啊,莺巧妹子既然想去琴集,你就带她去呗,哪来那么多废话?”
那班主一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还请女侠拯救啊!”
世人齐齐应了一声,随即,清脆鞭响,骏马长嘶。肖让毫无筹办,不防马车蓦地前行,身子一歪,头磕在了厢壁上。他哀怨地捂着额角,低声自语:“这是如何了啊……”
俞莺巧的眉头皱得更紧,“公子别管这无关紧急之事,写口诀也好,上船也好,公子从速选一个。”
俞莺巧抬臂抱拳,用实足的严厉,道:“时候不早了,请公子上路。”
班主大喜过望,道:“多谢公子!我等也不敢求公子冒险,只请公子入了琴集,若见了小女浊音和那一行人,且帮我们解释讨情,我等实在不知甚么幕后主使啊……”
俞莺巧笑了笑,道:“如有机遇,自当作陪。”言罢,她敛了笑意,翻身上马,走到马车前唤道,“肖公子,已到渡头,还请下车筹办登船。”
“哎,小符啊,这么说就不对了,琴集是风雅之地,打打杀杀的不好。”肖让道。
俞莺巧点点头,“算是。”
见他这般忧?,俞莺巧也不知该气该笑。实在,衣裳早被被雨湿透,黏黏地贴着肌肤,的确不适。加上湖畔风大,身上也冷,她也想着去换一身。但现在,她却恰好不想换了,倒是如许打扮着,让他多难受会儿才好。
“啊?上路?”肖让皱着眉,“巧儿啊,如此天气,岂能上路?湿了马车事小,沾了衣裳如何是好……”
俞莺巧思定,谢过了符云昌,将题目搁了下来。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得好不热烈。俞莺巧和那班主都没了声音,只是万分无法得看着他们。这时,早在渡甲等待多时的船夫不耐烦了,远远喊道:“还上不上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