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别趟混水。我最不放心就是你,天晓得你能招惹到甚么人呢。”
“对!”班主道,“我也是没体例,就想偷偷跟着,看能不能救回浊音。那群人本走小道,厥后又抄了近路,竟往这琴集来了。我们好不轻易赶上,可却被拦在了外头……”
班主哀声道:“女侠,这一次你必然要帮帮我们啊。说来是我们罪有应得,但实在是……”
俞莺巧笑了笑,道:“如有机遇,自当作陪。”言罢,她敛了笑意,翻身上马,走到马车前唤道,“肖公子,已到渡头,还请下车筹办登船。”
……
班主一听,也深觉得是,道:“俞女侠所言甚是,公子是局外人,不敢劳动公子。”
肖让扶额叹道:“不可啊,你这个模样,我看着难受……”
俞莺巧心生迷惑,循名誉去,就见喊她之人竟是先前那班主。他还是带着一众部下,只是描述蕉萃,早已没有先前的精力。他几步跑了过来,孔殷道:“女侠这是要去云蔚渚么?”
“哎,小符啊,这么说就不对了,琴集是风雅之地,打打杀杀的不好。”肖让道。
见他这般忧?,俞莺巧也不知该气该笑。实在,衣裳早被被雨湿透,黏黏地贴着肌肤,的确不适。加上湖畔风大,身上也冷,她也想着去换一身。但现在,她却恰好不想换了,倒是如许打扮着,让他多难受会儿才好。
“啊?上路?”肖让皱着眉,“巧儿啊,如此天气,岂能上路?湿了马车事小,沾了衣裳如何是好……”
本来也只一日多的路程,如此疾赶,果然在日落之前便到了往云蔚渚的渡头。俞莺巧勒马站定,长出了一口气。符云昌策马到她身边,笑道:“妹子好骑术。下次我们必然要比一比。”
俞莺巧点点头,“算是。”
门外站的,天然是俞莺巧无疑。但她已然换下了鲜艳裙裳,换了暗色劲装。脂粉已卸,长发束起。本来藏在袖中的鞭子,现在悬在了腰间。这还不算,她还戴斗笠,披蓑衣,全然一番精干卤莽的赶路打扮。
“娘娘腔,没你的事,比及了那边,你管你风雅,我们管我们救人!”符云昌不屑。
那班主一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还请女侠拯救啊!”
这时,殷怡晴也下了车来,笑道:“师弟啊,莺巧妹子既然想去琴集,你就带她去呗,哪来那么多废话?”
俞莺巧不悦地看了殷怡晴一眼,正要解释,符云昌却也走了过来,道:“妹子,那琴集有甚么都雅的?你真要去,那我也要去!”
“上!”
这一抹笑意看在肖让的眼里,让他又是一声长叹。“唉,我不是说了么,跟我活力也罢,何必这么折腾本身?看看,衣服都湿了吧?这般气候,如果着了风寒如何是好?你一个女儿家,多保重些才是。”肖让说着,从怀里取了手帕出来,递给俞莺巧,“擦擦脸,去换身衣服,再喝杯热酒吧……”
“好说。”肖让点着头。
这是唯恐天下稳定啊!俞莺巧深觉不当,正要劝,班主又道:“诸位千万别鲁莽,那群人武功高强,只怕要亏损的。”
一起疾行,只在中午稍作了歇息,略用过饭食,便持续赶路。肖让几次想要说话,却都没能找到机遇。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得好不热烈。俞莺巧和那班主都没了声音,只是万分无法得看着他们。这时,早在渡甲等待多时的船夫不耐烦了,远远喊道:“还上不上船哪?”
“恰是公子所言。我们那里能有请柬呢?现在也不知如何办才好……”班主更加哀戚。
世人齐齐应了一声,随即,清脆鞭响,骏马长嘶。肖让毫无筹办,不防马车蓦地前行,身子一歪,头磕在了厢壁上。他哀怨地捂着额角,低声自语:“这是如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