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温玉不解的是,父亲既是深爱母亲的,因她克死了娘亲而对她非常冷酷、置之不睬,又为何多年来未曾见他记念过一次?莫非真如世人所言如此凉薄吗?不过生与死,不过一培黄土就甚么都变了。
丹姑姑哀怨地叹了声气,转头对上了墓碑上的“爱妻”二字,虽经风霜,但还是看得出苍劲有力,还是他当年亲身刻上去的……
温玉下认识团起手藏在袖中,望着篮中的香烛纸钱,感激地牵了牵唇角:“这么多年了,也只要丹姑姑还记得。”
二人清算安妥,就悄悄溜出了后门。
顾辰暄挑了相邻的房间临时歇下,小五捧着刚收到的信函进了屋,瞧着自家主子怠倦的模样不由担忧地叹了口气。一想到隔壁阿谁老固执就替主子鸣不平,明显掏心掏肺的对他,他竟然像对待仇敌普通喊打喊杀,可主子竟也忍着受着。小五自是明白少爷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可乌苏城里那么多朱门令媛,如何就恰好看上了那么个丑丫头?
实在,他也说不出温玉到底有那里好。她的话未几,温馨的时候冰冷得让人不敢等闲靠近;她很倔,刚强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返来。但是她也很暖和,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感受全部天下都亮了;她也很固执,会记取念着本身的承诺,就算别人忘了,她都不会忘。
他反身走向床榻,舒畅得今后一躺,感受满身都轻松了,这些天也实在累坏了。
小五哀怨地叹了口气,瞅着自家主子满不在乎的样儿,不由撇嘴道:“真搞不懂那丫头有甚么好,至于主子如此待她?”
丹姑姑摆放供品的手顿住了,实在,这个题目她也很想晓得答案。如果在十五年前,答案必定是必定的,可现在……或许时候真的能窜改统统吧。
“不,如果没有姑姑经常护着、怜着,玉儿哪有本日。”在她心底,丹姑姑早就如同亲人普通,而那些所谓的亲人,不过是有着血缘干系的陌生人罢了。
顾辰暄不由发笑:“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挨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