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怎会有官兵抓你?”这句话她早就该问了。
夜越深,月色愈亮,清风送爽,昂首望去时他已然合上了眼眸,倚着桥墩沉甜睡去。温玉起家拾了些干草铺在地上,摆布展转直到下半夜才垂垂入眠。
对于温玉肆无顾忌的目光,男人浑然不觉,兀自撕扯着左肩的衣衫,那边被划开了一个刀口,汩汩鲜血正从内里冒出。一只手并不便利,额头已尽是密密的细汗,许是牵动了伤口,他眉眼微皱,薄唇轻抿,比先前更加谨慎翼翼了。
他一身玄色锦衣,缎面是用金线绣的麟纹,做工尤其邃密,身处在侯府多年耳濡目染,自是明白单单这身衣裳就代价不菲,如何看都是非富即贵。眸光上移,借着月色窥测起他的容颜,光芒恰好投射在他的鼻梁上,平分着摆布边脸,剑眉星目,棱角清楚,鼻梁英挺,一半诡秘一半冷俊。举手投足间皆透着一股唯我独尊的霸气,如此卓绝的男人,温玉还是头一次见到。
“你甚么意义?”温玉倏然回身,娥眉轻蹙,话音刚落,头顶的石桥上就响起了“啪啪”的脚步声。
集市里人群熙攘,却总感觉不如昔日热烈,时而还能瞥见两个小贩凑在一块嘀咕,温玉虽是猎奇,但也懒怠去探听,只是心中模糊有种不好的预感。顺着人流一起前行,直到来到城下,瞥见长长一队等候出城的百姓,才终究明白过来。
温玉挪开了一点,望着他伸展的眉宇,那股凛冽之气也垂垂消逝,超脱的容颜在月光下衬得更加天真,如许看去仿佛也是位温润男人,只不过那都是表象罢了。
男人递了她一眼,好似嘲弄,温玉气闷,亦咬牙瞪了归去。只不过,她健忘本身乃是背光而立,他底子看不见她的请愿。
如何俄然戒严了?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她在那儿!”,统统目光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温玉不明以是,对着四周百姓连连摆手,循名誉去时却瞥见鹤立在人群中的温泰兴,顿时僵住了行动,脸上的神采也不自发全都散了,瞳孔微张,如同好天轰隆。
“我该走了。”不耐的口气似是在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