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出在朝中顿时引发轩然大波,诸多京官被迫外调,但恰好促进了延载帝想要撤换兰城守将之心。而本来的守将却被安排做了文职。由此,延载帝顺理成章的从温泰兴手中接过一部分兵马,收归己用。
顾衍生但笑不语,他的眼底又多了一道防备。
温仪肝火中烧,本觉得传给爹爹的信会顺利收到。没想到竟出了这等忽略,可爱的是,竟不知身边特工是何人!
“呵!”顾衍生不由抚掌,“侯爷这招围魏救赵公然好计,这如果搁在营中也定是位可贵的智囊!顾某佩服。”
素秋不断念肠从地上爬起,蒲伏在地上哭诉,诡计抵赖道:“太子妃容秉,是阿碧诬告奴婢的,奴婢跟太子是明净的……”
“啪――”
这边厢,温泰兴接到宫内传来的讯息,心内大惊,心中固然迷惑却也坚信不疑,毕竟这信使都是他多年培植的亲信,何况天子早有诛他之心,只是没有推测天子这么快就要换动京师的兵马了。
“主子,事情委曲就是如此,素秋当日的确碰过函件,此事有竹月为证,奴婢不敢妄言。”说完,又叩了一首。
“你!”素秋恨得咬牙切齿,看了看温仪,又看了看温玉,自知若再坦白身份怕是小命不保,犹疑了好久终究忍不住道,“我是定远侯的人!你们不信能够问侯爷!”
话只说了五分,还剩五分则给温仪无尽的遐想,合法素秋想要辩驳,便扑头盖脸受了一掌,鲜红的掌印印在她的左脸上,触目惊心。
顾相是同他一道出的宫,天然晓得贾六传了宫里的讯息出来,遂也屏退自家马车,同温泰兴一起回了侯府。顾衍生见他愁眉不展,心知必是有大事产生,三两步走到书桌边拿起信笺,星眸一扫,不由微怔:“这……会不会有误?”
“明净?”温玉冷哼,并未几说,只仰首望着温仪道,“主子大可找嬷嬷前来,看看素秋是否完璧,是真是假一验便知!素秋身为宫女若非完璧,非论是谁,都是极刑!”
温泰兴眯了眯眼。道:“既然他想变更京师的兵将,我们就来一次大的变更,名单上拟几个我们上面干系不大的人,然后再写上安家的人,连同朝中大臣个人上奏,把他们的亲信全数掉出去,如此定能解你我危急。”
温仪略微思忖,也觉有礼,还未发话就听温玉斥道:“你这话错了。第一,你是甚么来路太子妃可不清楚;第二,你说你不晓得内里写着甚么,我们安知你是真不知还是用心扯谎瞒骗!”
温玉讷讷地松开手,嘴唇颤抖了几下,仿佛难以开口,温仪见状,有些不耐烦道:“快说!本宫赦你无罪便是!”
“你叫本宫如何信赖你?函件是本宫亲手交给你的,贾六又是直接交给爹爹的,再无第三人打仗。现在函件被人偷换,不就是你们二人的题目么!”
温玉神思微沉,似是在纠结又似是在思虑,终究清平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素秋。”
“如何先发制人?”顾衍生颇感兴趣。
话刚一出口,温玉就立马捂住了嘴,装出一副说漏嘴的模样,叫温仪心生疑窦,不由问道:“阿碧,你方才那话是甚么意义?”
温泰兴摆摆手,自谦道:“顾相过誉了。若要成此事。还是需相爷您来相帮。毕竟‘顾半朝’可不是虚言。”
温泰兴走到桌边缓缓坐下,沉吟了半晌才道:“此事怕不那么简朴,你我二人在京师的根底非一朝一夕,不是说动就能动的,定是有更周到的摆设在等着我们。”
“你胡说!”素秋辩驳道,竟比温仪先开口,待到反应过来时不由难堪地撇了撇嘴,仰首望着温仪苦着脸道:“太子妃明鉴,奴婢当日的确碰过函件,但当时奴婢并不晓得内里写着甚么,又怎会提早筹办一封假信诡计偷天换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