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皇后紧握着双手,苗条的指甲刻在皮肉里生疼生疼的,表情不免也严峻起来。她还不想鱼死网破,温仪不但仅是太子妃,还联络着温、顾两家奥妙的干系,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了。如果温仪死了,以温泰兴的手腕,天子势需求均衡朝野安抚温家,他本利市握兵权,到时若他与顾家分裂,当真甚么也不顾挟天子以令诸侯,怕谁也拦不住。
“你……你不是……”温玉颤抖着双唇。乃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如何会,如何会是她!
温玉较着感遭到顾皇后的目光在本身的身上逡巡,那目光不是普通的打量,而是略带思疑的核阅和切磋。若拿顾皇后与顾秋月比拟,前者倒是深沉难对于很多。
男人鬓发略带斑白,看上去约莫已过不惑之年,虽穿戴平常的衣袍,也掩不住眉宇间披发的严肃。温玉摸不清对方是敌是友,天然不敢等闲开口,却听男人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不知这里是禁地吗?”
“阿碧,你做甚么!”
“玉儿,你听我说……”
他已经收起方才的恍忽,嗓音朴素,听不出喜怒,只让人不自发生出害怕。
清冷的嗓音,如旧时影象里那般,虽是在笑。却不刺耳出内里异化的深深寒意。温仪的心猛地收缩,有些难以置信,眼眸上瞟,想要看清那张脸,想要确认那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