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一过已是六月末,全部皇宫高低皆在为玉华公主的生辰而繁忙着,里里外外无不透着喜庆,唯有毓庆宫跟凤栖宫如同冰窖。司徒霖弘宴请百官,将宫宴直接设在了太和殿上,三品之上的大元及支属皆可落座,歌舞礼乐更是对比国宴的规格,饶是太子的生辰也企之不及。
类似的身形,类似的眼睛,类似的气味,统统的统统都是她。他的声音略微哽咽,带着几百个日夜的思念:“我晓得,你就是温玉……”
“是……你吗?”顾辰暄的声音里带着些犹疑,他不肯定面前的人还是不是他所熟谙的温玉,毕竟,她实在的容颜他也好多年没有见过了,影象中还是幼时的那张脸,但是,这双玉墨色的眼睛他再清楚不过了。
“我是司徒玉华。”
严肃气度的太和殿上,司徒霖弘悄悄地看着殿下窃保私语的朝臣们,眸色却更加阴暗,浑厚的嗓音沉沉响起:“想必大师都晓得昨日城南发明一块玉石,玉石上刻了八个字,而这八个字跟皇室,跟全部大宇息息相干。”
“顾相怕是过于谨慎了,此事虽有蹊跷,但并不风险到大宇,反而碑文中提到的女子,还会有助大宇。”司徒霖弘辩驳道,看着众大臣纷繁偏向于本身,内心甚是愉悦,目光巡查了一圈又道,“这碑文中所指,恰是朕新册封的玉华公主,不瞒大师,玉华并非安贵妃所出。”
本是漫无目标地走着,悠然转眸不经意瞥见脚边投来的一抹玄色的身影,倏然愣住了脚步。
清浅冰冷的六个字,隔断了他和她的统统,或者说,早在一年前,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P
“谁?”她蓦地回身,在瞥见那张熟谙的容颜后,不由浑身一震,瞳孔下认识地怔了怔,半晌以后又规复了一贯的清冷。
彼时,大殿之上歌舞升平,觥筹交叉,而那专设给玉华公主的坐位却空无一人。
顾辰暄不自发朝她走进了几步,眼睛却始终没有分开过她的脸。他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她脸上纤细的颠簸,但是,除了无情和冰冷,他甚么也没有捕获到。真的是本身认错了么?如何会?连天子都承认她是侯爷的养女,她如何会不是“她”?
温玉偶然于宫宴,不想看那满殿光辉,不想听到那些恭维阿谀,挥退摆布单独一人走在御花圃里。六月恰是百花盛开的季候,争妍斗艳却也比不上花间人儿的绝代芳华。
此话一出,底下一阵唏嘘,就有大臣忍不住问道:“不知护国公主的出身到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