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与公主舟车劳累多日,就先行退下了。”萧翊寒毫无情面的回绝,便拉着温玉一齐分开清和殿,谁也没有重视到,他们身后那道灼灼的目光。P
“当真,她现在就在殿外。”
城门大开的顷刻,目之所及是万民相迎的气象。说是万民一点也不过分。几近全部都城的群众都赶来相迎,温玉不由赞叹,看来这位九皇子在东陵的声望不小啊!
温玉踏着沉稳的步子一步一步走进大殿,她通身黄色的衣袍更加映托着她刺眼夺目。头上透明的珠玉反射着乌黑色的光,白净的脸庞更是美艳不成方物。东陵国的大臣们眼睛都看直了。就连一贯淡定、内敛的武陵帝眼中,都不免冷傲之色。
一个月后,终究达到了东陵的都城仓邑。
不但是大宇,连东陵都在传两国即将开战,民气惶惑,温玉站在东陵的国土上,眺望着早已远去的大宇,低低问道:“你如许好么?真要开战?”
竟然有父亲防备儿子如此,难怪当初会将他送去大宇做人质,一个不被父亲关爱的儿子,即便有百姓的恋慕,大抵也弥补不了心底的创伤。
“父亲,孩儿要求带兵出征。”两日未梳洗的顾辰暄,显得有些得志,他跪在顾衍生的面前,面如死灰。
大臣们无不惊奇。毕竟这玉华公主的死讯已是天下皆知,非论是大宇还是东陵都是满朝风雨,现在竟然没死?那所谓的大宇国十万兵马压境岂不荒唐?
“大宇国玉华公主拜见东陵圣上,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
顾辰暄一动不动地跪着,双目无神,干裂的嘴唇一开一合,果断道:“儿子并不为其他,东陵雄师压境,儿子只不过想尽为人臣子的一份任务。”他重重地叩了一首,又道,“不管爹你同意分歧意,我都决定了。即便做不了战前领将,也甘心为卒,尽我最后一份力。”
温玉极不易发觉地横了他一眼,这“有些人”清楚就是他本身嘛!
萧承天听罢,略一沉吟,又道:“既然是在大宇境内遭人暗害,大宇国亦有推辞不掉的任务,为何举兵攻打我东陵?岂不荒诞?”
“哦?倒没发明九皇子也这么体贴大宇国的安危。”温玉调侃道,她可毫不会信赖,他萧翊寒会仁慈如此。
清和殿上百官分坐两旁。东陵国君端倪幽深的望着一身风尘仆仆的萧翊寒。带着些许严肃的嗓音道:“皇儿此去大宇本为言和。怎料两国联婚的公主被人毒杀,我东陵自有容人之量,何如大宇国却咄咄逼人。据探子来报,大宇国已经集结十万兵马预备本日与我国开战。不知皇儿对此事有何设法?”
温玉看了眼身侧的萧翊寒,他一脸风轻云淡,仿佛并没有要解释的意义,这才开口道:“本来在大宇境内的确遭人暗害,但死去的人是玉华的婢女,因而九皇子就建议将计就计,躲过贼人的暗害,以期安然到达东陵。”
萧翊寒没有说话,觑了温玉一眼便拔脚返回营地。他的确不是甚么仁慈的人,他自有他的目标和诡计……
早在回城这日,温玉就已经换上了公主的朝服,跟着萧翊寒坐在马车里,已避开耳目。马车一向驶过宫门,直到九重门内才停下。大殿之上早已备下宫宴,只不过那则假死的动静已经传到东陵都城,她此时自是不能一同出来。
“如此甚好。”沉默了半晌萧承天终究说道,他又指了指中间的空位,“坐下一同赏识歌舞吧。”
“快请公主进殿。”
萧承天的话里有着浓浓的疑问和诘责,灵敏如他,如何会嗅不出此中的蹊跷。
萧翊寒的脸上并无多少颠簸,如长年的冰雪早已把本身封冻住了。他不急不缓道:“儿臣以为,既然玉华公主没有死,这件事只是个曲解,东陵天然不该应战,儿臣会派使臣再到大宇国,将事情本相言明,以修两国安好。”